警告一下就行了,闹出人命你这辈子就关在监狱里了!”
话生生刺进耳朵,江执咧嘴扯出一个笑,下一秒,瞬间变了脸。
他阴嗖嗖地盯着安洛生,把她从地上扯起来,死死攥着她的手腕,痛得安洛生上牙打下牙。
她是忘了自己从哪活着逃出来的,活生生被打死的场面他见得多了,谁能有他清楚?
“你干什么?松手啊!”
安洛生眼眶猩红。
江执甩开手静了两秒,邪劲冲头,抬脚又狠狠踹了黄毛两脚。
“江执!
我说的你没听见是不是?!”
大城市待了几年,安洛生脾气暴躁了不少。
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人,也就她一个了。
自己救了她,一句谢没有,还管起自己来了?江执拎着她的箱子扔进河水里。
“他死了大不了老子还他一条命,我的命又不值钱。
你他妈这么担心他?你喜欢他?”
“你疯了?我的箱子!”
安洛生脑子嗡地炸开,他说的都是些什么不着调的屁话?眼看箱子要被彻底冲走,她来不及想太多往前冲到下桥的楼梯口。
黑色水流激荡的大水花泛起白沫,打在她脚边,透凉,绝望又充满怨念地看着箱子飞流向前。
“哟,怎么不下去拿箱子了?脱了衣服赶紧去追啊!
你那个破箱子里能有什么东西,你看你宝贝的这样。”
忍无可忍,一巴掌甩在江执脸上,惯性甩得他侧头,碎发遮住眼角,猩红的掌印瞬间浮现在他脸上。
她的视线落在他右胳膊内侧的图腾上,眼底带着愧疚涌现。
那图腾是江执为了掩盖伤疤纹上去的。
伤疤是因为她。
“谁告诉你你的命不值钱?谁他妈说的啊。
我是担心你!”
“我的箱子里有金条啊!
你他妈赔我金子啊!
我全部的家当都在里面!”
安洛生气地昏头,江执听见她飙脏话,唇角勾了勾,眼睛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现在会骂人了啊,跟谁学的啊?”
“你搞清楚我说话的重点行吗?!”
安洛生看见江执像在嬉皮笑脸,声音猛地抬高,她被气得鼻头通红,头嗡嗡地发晕,睫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