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相对比危险,在等待中由心而生的折磨无疑更让人躁动。
没有人知道那一束从太阳轨道发射的超光速粒子束什么时候会抵达,这是全世界的数学家和物理学家联合起来也无法计算的数据。
他们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曲率空间中超光速飞行的光粒子束在抵达量子引力接收设备时引起的异常时空波动。
寄托在量子引力波接收设备能够在第一时间勘探到它的踪迹。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是的,第一次的实验,最大的成功就是能够勘探到超光速飞行的光粒子束在抵达量子引力波接收设备附近时引起的异常时空波动。
他们要精确的记录下这份超光速的光粒子抵达的时间,然后为下一次的实验任务做准备。
当然,在这次的实验中,量子引力接收设备也会正常启动,去尝试捕捉那在曲率空间中超光速飞行的光粒子束,利用木星的时空曲率来将对方‘拽’出来并接收。
但很显然,这份希望渺茫无比。
无他,即便是木星能够利用自身庞大的质量和引力来弯曲时空,从而使得超光速飞行的光粒子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影响和干扰,甚至是直接跌出超光速曲率空间。
但顺利捕获到对方的概率何其之小。
别说是在曲率空间中超光速飞行的光粒子束了,就是在正常宇宙中传播的光子,在0。1秒内也会直接跨越过木星,朝着更遥远的外太空系飞去。
要想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拦截住超光速飞行的光粒子束,唯一的办法就是提前启动量子引力模拟接收设备,让硅燃烧光致蜕变产生的引力波,恰好在光粒子束抵达的时候干扰到曲率空间,从而将其从超光速飞行的状态中‘拽’出来。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不间断的制造硅燃烧光致蜕变产生的引力涟漪捕捉超光速粒子无疑是最好的方法。
但很显然,以人类目前的科技根本就做不到这种程度。
除非是制造成千上万个量子引力模拟接收装置,让它们像放烟花一样在木星轨道上依次燃放。
在上一个实验装置制造的时空涟漪尚未完全平息的时候就引爆下一个实验装置,或许有可能做到持续几分钟的波动。
但这么做需要的经费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
一台量子引力模拟接收设备需要3。2亿Rmb,一千台就是3200亿,一万台就是3。2万亿。
而且即便是一万台设备,理论上能够制造的时空涟漪也不过是数分钟而已。
在甚至不知道验证实验是否能够成功的情况下,耗费如此海量的经费仅仅是为了一次实验就成功将超光速粒子从曲率空间中拽出来。。。。。
这种事情,即便是徐川也做不到。
他可以一张纸就申请到超过五十亿Rmb的经费进行超光速验证实验,但要各国一次性拿数千数万亿陪他一起玩,各国领导人疯了都做不出这事。
所以最稳妥的方案,是先进行激发实验,计算超光速飞行的光粒子从太阳轨道的‘逐日点’飞到木星轨道的‘九天点’需要多久的时间。
然后将数据传递回地球,通过计算后启动第二次的超光速理论验证实验。
这样一来,第二次的实验中,量子引力模拟接收设备就能够通过第一次的数据提前启动量子引力模拟接收设备,让硅燃烧光致蜕变产生的引力波,恰好在光粒子束抵达的时候干扰到曲率空间,从而将其从超光速飞行的状态中‘拽’出来。
尽管从实验上来说这很复杂,但却是最稳妥可行的方案了。
而且。。。。。
纵观人类文明的发展史,哪一种推动了文明发展大步向前的科技不都是经历过千百遍的实验和研究才做到的?
爱迪生发明电灯试验了1600多次才找到最合适的材料,可控核聚变技术的成功也不是一天就做到的。
每项前沿科技的突破,都是科研人员在不停的尝试,一点一点的向前挪动,才最终将成果搬运到大家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