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琉西斯的熵噬可以满足一千年的需求。
加上时沙圣壑和母巢的灵魂,未来两千年萨迦罗斯都会如你期望般安全和平。”
守望者猛地回头。
经过她两万年献祭灵魂的经验,她明白只有一个种族全部覆灭,才有可能换取一千年的和平。
“熵噬全死了?别骗我,永刑弥赛亚。”
守望者希望自已的声音依旧保持往日的威严,让永刑弥赛亚告诉自已这都是骗人的。
“这难道不是你策划的吗?你得不到夏溯的灵魂,于是用厄琉西斯,时沙圣壑,和母巢的灵魂抵换。”
守望者反驳道:“厄琉西斯的灭亡没有经过我手!”
永刑弥赛亚用钢骨制成的手握住守望者的肢体:“有什么区别呢?你在城邦间制造了那么多战争,那么多生命无辜死亡。
只要能换取萨迦罗斯未来的和平,你都无所谓吧?”
他的话掠夺了守望者的呼吸。
她的心在抽痛,她何尝不在煎熬。
“我当然在乎了。
我比你们任何人都在乎。”
守望者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我的使命是镇压先祖,保护萨迦罗斯的未来。
哪怕需要不断催动角斗场和城邦献祭生命。
正因为我一直遵守规则,所以萨迦罗斯这颗星球还未灭亡。
你怎么能说我不在乎,无所谓?”
守望者幽蓝的眼眸迸发出愤恨。
她的愤恨既来源于永刑弥赛亚,也来源于自已。
她何尝想看到萨迦罗斯血流成河,但为了明日,她必须这么做。
她背负着无人知晓的痛楚和责任。
而唯一一个知情者,现在却唾弃自已。
守望者忽然觉得空虚,她为萨迦罗斯所做的一切,在永刑弥赛亚眼里难道都是错误。
“我没有策划厄琉西斯的灭亡。”
“但是你的确策划了其他战役。”
永刑弥赛亚紧紧攥住守望者的手。
任由镰刀割伤自已。
守望者闭上眼。
镰刀开始膨胀。
宽大的刀刃割开永刑弥赛亚的手,几根手指落地,滚落岩浆,发出滋滋声。
永刑弥赛亚陪伴了守望者两万年之久,他清楚她的执着和忠心。
但他不能再忍受杀戮带来的痛苦,这份痛苦不仅在侵蚀自已,也侵蚀了守望者。
永刑弥赛亚右臂的钢骨融化,附着在守望者皮肤表面。
他的手臂和她的肢体融为了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