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接过枪,指腹轻轻摩挲扳机护圈。
他注意到:
?枪管温度偏高(近期开过火)
?弹巢旋转阻力异常(第五发弹膛被做过手脚)
?握把底部有细微划痕(军用枪械保养工具的痕迹)
“规矩很简单。”
丧彪凑过来,满嘴的烟臭喷在他脸上,“你开枪,他死。
你手软。。。”
匕首突然抵住他腰眼,“你死。”
白夜缓缓抬起枪口。
那个被吊着的男人终于抬起头,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诡异的平静。
太专业了——这不是将死之人该有的表情。
百分百是陷阱。
“怎么?吓尿了?”
丧彪用匕首拍打他的脸。
白夜突然咧嘴一笑,枯黄的牙齿在灯光下泛着病态的光泽:“我在想。。。打左眼还是右眼。”
枪响的瞬间,他手腕微不可察地一偏。
子弹擦着“叛徒”
的耳廓飞过,在背后的砖墙上炸开一朵水泥花。
“操你妈!”
丧彪暴怒,一拳砸向他腹部。
白夜硬吃下这记重击,顺势弯腰咳嗽,趁机观察众人反应:
?蝰蛇眯起眼睛(评估)
?蝎子站在阴影里纹丝不动(早有预料)
?两个马仔下意识摸枪(紧张)
“第一次?”
蝰蛇慢慢走近,定制皮鞋碾过地上的弹壳。
白夜抹了把嘴角并不存在的血迹:“手滑。”
“是吗?”
蝰蛇突然掐住他下巴,强迫他抬头。
那双蛇一样的眼睛在近距离下呈现出诡异的竖瞳状——是某种特制美瞳的效果。
“知道上一个在我面前手滑的人怎么样了吗?”
白夜感觉到后腰被枪管顶住,但他盯着蝰蛇的领带夹——那是个微型摄像头。
“喂狗了。”
他哑着嗓子回答。
蝰蛇突然大笑,从口袋里摸出支香烟点燃。
火光映照下,他脸上的疤痕像条蠕动的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