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冷。
奇怪的是,她明明很不擅长运动。
可此刻跑了这么久,她也感觉不到累。
人群开始慢慢从体育馆里涌出来,眼看着要与相向而来的人潮相撞。
温舒月才停了下来。
像是累到极点,撑着行李箱的拉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
旁边突然有人叫了她一下。
“您好,请问您是温舒月女士吗?”
温舒月打量着她,是一个陌生女人。
她点点头。
“我是工作人员,那你跟我从这边来吧。”
温舒月被带上了车,车速很慢,开了半天,她被带到一个餐厅。
位置很偏,周围都是平整的草坪。
只不过天气太冷,草坪都还没长出新芽。
郊区温度低,雨夹雪变成了小雪,地上已经积了白蒙蒙的一片,像是糖霜。
餐厅里露天的,桌上摆着烛台。
微弱的烛火在寒风与雪里跳动着。
温舒月推开餐厅的栅栏走了进去,脚下的灯随着她的步子逐渐亮了起来。
身后的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开走。
角落的灯光突然亮起。
温舒月这才看清楚,角落里原来有一架钢琴。
钢琴前面坐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
他应该也是刚从演唱会现场赶过来,妆没来得及卸,造型也没来得及改变。
温舒月一步一步,朝着他走了过去。
随着她的靠近,逐渐响起了一段熟悉的旋律。
她脚步一顿。
这是。
她之前给他写的歌。
一瞬间,她感到震惊又不敢确定。
她弹过很多遍,对整首曲子都很熟悉。
所以也很容易注意到,有些地方应该是被改了一下,整首曲子的层次更加丰富。
前奏结束后,又有人声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