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他说的话,背上的人轻轻地晃了晃脑袋,以表达反驳。
“都这样了?还说不是?”
怕吵到她,江时闻的声音放得很轻。
温舒月却没再搭理他,像是歪着头睡了过去。
江时闻背着她一步一步地下楼,为了让她睡得安稳,每一个楼梯都踩得很缓。
大概是为了节能,楼道里的声控灯老是不一会儿就灭。
江时闻只得出声唤醒声控灯,“喂。”
背上的温舒月像是被惊醒,把脑袋往前凑,“怎么了?”
女生的头发很长,她这么一往前,柔顺的发丝贴在了江时闻的脖颈上,又冰又痒。
他的喉结滚了滚,“没叫你,安心睡。”
“哦。”
温舒月歪着头又问,“那你叫谁?”
“灯。”
她抬头看了眼灯,“哇,灯真的能听懂你说话。”
“……”
江时闻觉得和醉鬼说话,有种哄小孩的无力感。
偏偏不知道又触发了某位小醉鬼身上的哪个开关,她居然和声控灯较劲起来,“关上。”
灯依然坚定如初地亮着,一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样子。
温舒月有些气恼,再叫了一遍,“关上。”
“……”
她耍赖地晃了晃江时闻的肩膀,“你快让它关上。”
江时闻嘴角抽了抽,有些无奈,“……我不能让它关上。”
“骗人。”
温舒月不相信,“它听你的话。
刚刚你让它打开,它就打开了。”
醉鬼难缠。
江时闻无奈地解释,“真的不行。
这是声控灯,只能打开。”
“我不信。
除非你试试。”
“行。”
江时闻没辙,被逼上了“醉鬼”
的贼船,清醒又无奈地重复“醉鬼”
的行径,“……关上。”
“咦?怎么回事?”
温舒月奇怪地看着依旧亮着的小灯,然后,恍然大悟,“它是不是只听得懂你说喂。”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