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羽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如果真的是石鑫宇命令发言人去杀死那些疯狂的记者的话,石鑫宇就不会留在警察局管理了。
如果石鑫宇真的命令了发言人去杀死那些疯狂的记者的话,石鑫宇就不会摊上自己的性命去寻找发言人了。
她看着眼前的场景,然后感觉脑袋很疼。
“你永远没有办法吞噬我……这具身体是我的……我完全可以控制这具身体……”
“我要你死……”
“你不能夺走我的一切!”
然后,樊羽陷入了黑暗中。
“姐姐。”
樊羽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天台上,她坐在懒人椅上,看着头顶温暖的太阳。
“太阳很好啊。”
樊羽说。
“是啊,姐姐,新房子好大啊。”
小小的张瑾尧坐在樊羽旁边,手里拿着一杯果汁。
“姐姐。”
张瑾尧迟疑了很久。
“嗯?”
樊羽没有注意到张瑾尧犹豫不决的眼神。
“我们,会一直一直,这样下去吧?”
张瑾尧问。
“当然,现在,我们不再是以前的我们饿了。”
樊羽说。
然后,樊羽感觉浑身一冷,整个人掉了下去,樊羽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家中。
她坐起来,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变,然后樊羽跑到外面,外面也不再是废墟,而是繁华的都市。
然后,樊羽跑到桌子前,没有找到自己的记事本,但是一摸口袋,笔还在。
她抬起头,把那幅画拿下来,发现《玫瑰墓园》的手稿还在里面。
樊羽翻开《玫瑰墓园》。
“石鑫宇坐在警察局,他以为,这一切都是梦,张瑾尧却不这么认为,她敲开了樊羽的门,用一种无助的眼神看着樊羽。”
“樊羽感觉,这个眼神似曾相识,她看着手里的书。”
“她开始觉得,自己的命运,是被一本书掌握着。”
“总有人觉得,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掌握在他人的手里,掌握在金钱的手里,人可以为了钱,做出各种出格的事情,所谓的尊严,所谓的道德,都是获得金钱的合法工具罢了。”
“他们的行动证明了这一切,但是他们矢口否认自己所做的一切,他们戴着虚伪的面具,赚取昧着良心的钱,或者是辛苦得来的钱。”
“钱便是他们的一切。”
“有了钱,就可以娶老婆,有了钱,就可以买名牌,有了钱,连争吵都少了。”
“天真的人认为,爱情是不需要金钱的,但是总有一天,他们会发现,没有金钱,爱情就不叫爱情,而是互相折磨。”
“樊羽想起了艾利克斯。”
“他们在最穷的时候相识,但是在最富有的时候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