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烟出了宫门,便与在外等着的溟渊、晚秋汇合。
“她若是半月内还未完成任务,便将她母子二人的尸身悬挂于皇宫大殿,她最后的一点价值也就是离间滕家与皇帝的关系了。”慕烟如今的神情与方才在苏音面前的温柔神色截然不同,哪里还有半分温色。
“郡主,她若是轻易死了,日后,如何拿捏苏盛?”晚秋迟疑道。
慕烟冷笑一声,缓缓抬眼望向晚秋,寒声说道,“那就让他下去陪苏音母子。”
“属下明白了。”晚秋听后,眼神微眯,嘴角微微上扬。
几日后,皇宫传出消息,三皇子不知因何事出言顶撞皇帝,因言行无状被皇帝下令禁足府内,连滕皇后求情都无济于事,甚至因此迁怒于皇后,狠狠训斥皇后教子无方,德行失常。
滕相为此特意拖着病体进宫为三皇子求情,却被皇帝拒之殿外。
“父亲,皇帝究竟为何惩戒三皇子与阿妹?”滕瑞安凝眉询问。
“三皇子暗指皇帝于东虞无所作为,日日沉迷后宫。”滕渊明也疑惑,三皇子虽有些肆意妄为,但他心思沉静,绝不会行事如此莽撞,此事定是有人背后教唆,可查来查去,一无所获。
“三皇子怎可如此言行无状,这不是朝皇帝心窝子扎刀吗?”滕瑞安砰一声打落茶盏,怒骂三皇子愚蠢。
“看来是有人对滕家出手了。”滕渊明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父亲觉得那人是谁,安王,或是其他藩王?”滕瑞安不安的问道。
滕渊明脑中隐隐浮现慕烟几日前特意潜入他书房,对他的警告。
五日前,夜晚滕府诸院皆已经熄了烛火,只余滕相书房的烛火还亮着,却有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房中,此人正是慕烟。
“郡主当真是神通广大,竟能躲过层层守卫,毫无所觉潜入老夫的书房。”滕渊明撂下折子,淡淡的与这个不速之客对视。
“晚辈失礼。”慕烟装模作样的欠身行礼,“可自那日观星台一事后,滕相似是与晚辈划清界限,您怎就轻易毁诺了呢。”
“哼,你做了什么事你心中清楚。”滕渊明本想与她结盟,可却知道了些她从前的行事手段,太过阴毒,且她目的达成后,她的盟友多是被卸磨杀驴的下场,他可不敢赌。
“滕相可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那都是他们的一面之词,滕相可不能错信了他们。”慕烟摆手轻叹,言辞诚恳,似是万般无奈。
“老夫不想搅和进你们慕家的纷争当中,郡主还是走吧,日后你我各为其主,也莫再有瓜葛了。”滕渊明抬起手打住她的话,与她切割干系。
“各为其主,滕渊明。”慕烟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倘若你没了主子,你这条狗是不是就知道另寻明主了?”
“放肆,慕烟你太嚣张了些吧。”滕渊明被慕烟的不敬之言气得恼怒非常。
“那你且等着求我吧,本郡主十分期待那一日的到来,我在质子府恭候滕相登门来求我慕烟。”慕烟微微一笑,点头致意后,身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