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林菀君的眼皮在颤抖,被宋战津握住的手也在用力。
她依然没有睁开眼,只是嘴唇翕动着,像是要说什么。
宋战津激动到热泪盈眶。
“君君,你有什么想交代的?你告诉我,不管什么事,我都替你去做!”
哪怕是死!
林菀君的眼皮微微掀开一条缝,眼神涣散无光。
“腊月二十七……”
腊月二十七?不就是今天?
“别让ta救ta。”
谁救谁?
宋战津的耳朵贴在林菀君唇边,听着她在呓语。
“君君,你不希望谁救谁?是不希望乌碧云救林哲吗?”
听到这句话,林菀君眼角渗出泪水,哽咽着轻轻点头。
“我不想……做他们的女儿!”
说完这句,林菀君便再无动静,宋战津等了很久,也没看到林菀君睁眼。
但这已经足够了。
她能短暂醒来,能与他说几句话,哪怕这几句话与他无关,也已经弥足珍贵。
当下,宋战津让人扣了准备去县城接未婚妻和乌碧云的林哲。
“宋战津,你踏马有病是不是?你为什么要扣押我?”
林哲被关在镇卫生院的杂物间里,他邦邦敲门,气得声音都在抖。
“县城回公社的路况不好,两个女孩子万一出事怎么办?你放我出去!”
连时楷都用责备的眼神看着宋战津。
“你这么做是违法的,他要是告到干校,你肯定要被惩罚!”
宋战津瞥了时楷一眼。
“这是君君的意思!”
听到这话,时楷一愣,便再不阻止,只是默默给门上加了一道锁,甚至连窗户都用铁丝拧死。
时楷没见到林菀君苏醒的场景,但从宋战津激动的眼神里,他确认了这个让人兴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