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帮你打听的,但还是那句话,你要放下过去往前看,要过得很好很好。”
乌碧云点了点头,与林菀君拥抱道别。
徐斌怀中抱着甘萍的骨灰,也踏上了回家的路。
当初来的时候,甘萍穿着件红衣服,扎着红发带,一路欢声笑语。
可现在……
她躺在小小的骨灰盒里,外面用红布包着,被丈夫紧紧抱在怀中,气氛平静压抑,让人几乎落泪。
“徐斌,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提出来,医院一定会替你们解决的。”
赵亚军沉声说道:“医院那边已经知道甘萍同志牺牲的事,甘萍同志被评为烈士,你们的孩子也将受到优待。”
徐斌木然一笑,嘶声说道:“谢谢组织。”
林菀君站在山坡上,看着载有甘萍和乌碧云的车子在盘山公路旋绕往下,到最后,化作一个移动的小黑点。
人生本就是一场不断告别的旅途,与过去的自己告别,与身边的亲人和朋友告别,最后,与这个世界告别。
局势不容林菀君有太多的惆怅,随着一波伤员被送下山,她又投身到忙碌的治病救人中。
谈判谈崩了。
不是敌军率先翻脸,而是我方代表拂袖离开。
对方并没有要谈判的诚意,一坐下来就狮子大张口,要求我军后退十公里,厚颜无耻要求我们割地。
大清朝都灭亡多少年了?
割地言和?那帮狗崽子可真敢想。
宋明城在得知这个消息的当晚,就下令开炮,直接削平了敌军数个重要阵地,逼得他们后退一公里。
谈不和,那就打。
谁的拳头硬,真理就在谁手中。
林菀君两天两夜没有合眼,这天凌晨,趁着伤员不多,她抓紧时间眯了会儿。
“喂,林菀君。”
迷迷糊糊之间,林菀君听到有人在叫她。
她坐起来,只见一面之缘的楚翘浑身是血站在她面前,朝她勾唇微笑。
“呀,你怎么伤得这么厉害,快,你快坐下,我给你包扎。”
林菀君翻身下床,寻找各种医疗器械。
“不用忙碌了,没必要。”
楚翘笑了笑,像上次来时那样,坐在了床沿,依然翘着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