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听洪浩讲儿时经历时听过这一段。
当年黄柳弟弟黄笠,便是被黄家生意对手偷偷下了一张渐冻符,从小便极其怕冷,三伏天还要盖几床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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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洪浩机缘巧合去到她黄家,用自己饱含朱雀之力一滴鲜血相救,她弟弟坟头草怕比她都高。
而那还只是普通阴寒之气炼化的,这狗日的云端用真水炼化,效果自然不可同日而语,犹如天渊之别。
且不讲洪浩的鲜血对这真水炼化渐冻符还有无那般奇效。
便是有,众人是眼睁睁瞧见他消失不见,恐怕己经……
如此这般,那还真杀不得!
听闻云端说得笃定,众人皆是心头一紧,谢藉连忙上前,扬手一道符箓散发淡淡金光,隐入孩童体内。
不过片刻工夫,他便哭丧着脸对众人点点头,“师祖,这狗日的讲的是真的。
我能探查得到……却也解不开。”
大娘顿时着急,咬牙切齿道:“狗日的,你若现在给我孙儿解了,老娘便饶你不死。”
云端咳出一口金血,却咧开染血的牙齿,笑得狰狞:“饶我不死?哈哈哈……”
他目光扫过众人,“你们当我三岁小儿?我若解了,下一刻便会魂飞魄散!”
“你——”
大娘怒极,杀猪刀猛地劈下,云端左耳应声而落。
“啊!”
云端痛嚎一声,却仍咬
牙道,“杀啊!
杀了我,这孩子也活不成!”
王乜眼中剑芒暴涨,一道剑气凌空划过,云端右手三根手指齐根而断。
十指连心,云端疼得浑身抽搐,却仍狞笑:“继续……有本事……都使出来……”
朝云缓步上前,素手轻抬,一缕黑气钻入云端伤口。
顿时,他伤口处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散发出刺鼻的恶臭。
“啊——!”
云端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在地上疯狂翻滚,“魔气蚀骨……你好毒……”
“解不解?”
朝云声音冰冷。
云端浑身痉挛,却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解……”
谢籍见状,从怀中掏出一张金色符箓,贴在云端额头。
符箓金光大作,云端顿时七窍流血,浑身经脉如被千万根钢针穿刺。
“这是‘万蚁噬心符’,”
谢籍冷声道,“会让你尝遍世间极痛,却死不了。”
云端在地上扭曲成一团,指甲深深抠进地面,抓出道道血痕。
他的惨叫持续了整整半个时辰,到最后声音都嘶哑得不成人形,却仍死死咬住一个字:“不……”
狗日的,折磨云端虽然畅快解气,但这厮为了活命,也却是极能隐忍,一时间众人竟也奈何不得。
若是不顾孩子死活,大仇自然轻松得报。
可大家都是眼睁睁瞧着洪浩消失,这孩儿便是洪浩唯一的血脉,谁能忍下心看他早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