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茹瞧着温淙,小姑娘背脊挺得直直的,短发松软落在下颌处,小鹅蛋脸,线条柔和,那双眼睛生得极灵动,又大又圆,纯净澄澈,皮肤也白得发亮,笑起来软软的,整个人软软糯糯的。
看了半晌,她开口,“阿让性子冷,话也不多,什么都憋在心里,闷闷的,每天就知道工作,我都没想到他会拍拖。”
温淙认真听着,还是莞尔,“他…是挺忙的。”
林雅茹笑吟吟地和她闲聊着,才知这女孩子虽在娱乐圈,但性子纯净,很有思想,一点杂质都没有。
“阿让之前是学天文的,他同你讲过吗?”
林雅茹问道。
温淙其实不太清楚这些,只零零散散听佣人的只字片语,终究是知道不完全。
那个夜晚并不静谧,但她隔绝了周遭所有嘈杂,听完了关于顾让尘整个世界…
林雅茹起身去洗手间,碰到刚出电梯的顾让尘。
“溫淙係個好正嘅女仔,我好鍾意,你可唔可以欺負人哋。”
(温淙是个很好的女孩,我很喜欢,你可不能欺负人家。
)
顾让尘偏过头眼神落在温淙身上,眼眸柔和,“我相當珍重佢。”
(我相当珍重她。
)
林雅茹怜惜地说道:“妹妹都幾唔容易,隻身喺娛樂圈,嗰度多複雜,喺咁紛擾嘅環境,仲可以咁純粹,實在唔易。”
(小姑娘也挺不容易,只身在娱乐圈,那地方多复杂,在那么纷扰的环境,还能这么纯粹,实在不易。
)
顾让尘眼睫轻颤,垂下眸。
林雅茹顺着儿子的视线看过去,轻声说,“仲有就係,你唔好老工作工作嘅,有時間多陪陪佢,媽咪都想睇你好好拍拖。”
(还有就是,你别老工作工作的,有时间多陪陪她,妈咪也想看你好好拍拖。
)
清绝冷萃的眼眸微动,眼底神情深邃。
沉默半晌,他抿唇低语:“我会的。”
要讲的都讲了,林雅茹笑着:“好了,去陪妹妹吧,我上去看看你爸。”
林雅茹正要起身,听到身后顾让尘不经意地问:“daddy最近怎么样?”
她一愣,旋即回到:“老样子,整天挂心公司…”
“让daddy唔挂心,我会好好做的。”
“我之前不想回来,可现在…”
他抬眸,唇角微动,“很喜欢这里。”
温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港岛夜色,维多利亚港风起云涌,海浪迭起,突然“砰的一声巨响,窗外燃起璀璨烟花。
人们停下手中碰撞的酒杯,齐刷刷看向窗外。
忽然背脊一阵温热的触感,温淙惊恐回头,跌进那双温情眼里,她甜笑着:“你回来了。”
顾让尘站在她身后,一只手臂握住她消瘦的肩头,扣住,带进自己怀里,另只手牵住她垂在腰侧的手指,弯唇笑了,“嗯,淙淙,烟花好看吗?”
温淙仰起头,和他目光交叠,“好看。”
我和他爸爸生意忙,没怎么陪伴过阿让,都是他外婆在山顶,还有吴叔,阿颂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阿让那年刚硕士毕业,收到了普林斯顿研究所的offer,想回家给外婆一个惊喜,那时候我们忙,也怕影响他,所以外婆去世的消息一开始没告诉他,是他自己返港知道的,他很生气,当下就开车去了机场,再没回来过。
他为此消沉过很长一段时间。
你知道的,豪门里长大的孩子总是孤僻很多,看惯了太多不干净的东西,尔虞我诈,钩心斗角,分崩离析。
去年他爸爸身体不好,他这才回来接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