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她看着一个地方就笑了,眼里溢上了雾水。
那颗很久没有颤抖的心突然就动了那么一下,就因为这么一下,她的眼眸又浮上了顺从。
辰兮进来时候就看见她眼眸一闪而过的情绪,后又被无边无际的顺从代替。
他对这一场游戏一点不感兴趣,也不想参加。他在这里只是有他要在这里的理由罢了。
“你该走了!”
孟静听见有人说话,顺从地转头看了一眼,后缓缓向院子门口走了出去。
她是该走,她在这里呆的太久了。
可她不知道要去哪里,下一个地方是哪里,该是谁来玩自己。
光着脚踩在雪地上,她却感觉不到一丝凉意。她就这么毫无目的地在府上走着,走着,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只感觉这里和陌生,好陌生,找不到一丝温暖。
冬天,异王府上的植物虽然依旧是百花盛开,可也有很多是掉了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的。此情此景就如同她的心情一般,光秃秃的,极为苍凉。
突然,小孩子由远及近的嘻笑声音向她这里靠近,可她听不见,一直木讷毫无目的走着。
脚也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在哪里磕破了,血脚印走了一路。
“你是何人?”
一声奶娃娃的声音传进孟静耳里,转身低头看着离自己十米远,一身黑色袍子,头发用一条发带束起,只有两岁大的小男孩。再看见他的容貌时候开口道:“玩物!”
“叫什么?”
“孟静,字安世。”
小男孩明显愣了一下,在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道:“你是尘哥哥的夫人?”
孟静看着这个说话如大人一般模样的孩子,想了想道:“不知道,应该是又应该不是。”
“我是玩物。”
“尘哥哥说你在休养,是身子不舒服么?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穿衣裳?”小男孩说着把手里的手炉给侍从,让侍从拿给孟静,他依旧站在原地。
孟静看着侍从给自己的手炉,后摇头没有接过去:“我只是玩物,不配的。”说完转身离开。
不知道去哪里的她踉踉跄跄又走回了她那个破烂不堪的院子,可半年没有回来,所有的东西已经恢复原来的样子了,还点着灯。
走进去,吹了灯,习惯性走到一个角落里蹲着。可能是累了,又可能是这里能给她安全感,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迷糊间,还感觉到有人抱起了她。还感觉脸颊痒痒的,可她就是醒不过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床榻上了。
只是她不喜欢床榻,爬下榻又跑到一个角落瑟瑟发抖起来。发抖间脚丫子从裙摆里露了出,看着上面被处理过的伤口,还的去扣了扣。扣掉了血痂血又开始从伤口里流了出来,孟静眼眸动了一下,看着缓缓流出来的液体让她莫名的感觉的兴奋。
兴奋间又开始去扣别的,没一会本来处理好的伤口又被她扣的一脚血。她就这么太抵在双膝上,嘴角挂淡淡的笑看着她的双脚。
此时此刻要是有人看见她的样子定是认为她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