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听说余令在榆林擅起刀兵!”
朱由校笑了笑,这个事没说完,又扯下一个。
“继续说?”
“陛下,臣觉得余令此举莽撞且在破坏草原和大明之间的情义,臣弹劾余令,为了三边百姓考虑,他不宜为总兵!”
“我等复议!”
朱由校若无其事的低下头。
他现在只能说,说了也没人听,说来说去根本就没用,眼前的这些人是带着答案来问自己。
“陛下,臣恳请陛下收回尚方宝剑!”
朱由校笑了笑,忽然道:
“大伴,我那椅子没做好,明日要过年了,你记得去帮我买点木头去,多买点!”
“是!”
群臣哑然,他们知道皇帝不舒服了。
可他们不会在乎皇帝舒不舒服,如果让皇帝舒服,那自己等人就是不舒服!
“陛下,臣等恳请收回尚方宝剑!”
朱由校仿佛听不见,站起身直接离开,听着大殿里面传来锯子锯木头的声音,群臣面面相觑。
“魏公公,你劝劝陛下吧,国事为重!”
躬着身子的魏忠贤恭敬道:
“大人,小的只是一名内侍,是陛下的奴仆,你们都劝不了万岁爷,奴也无能为力啊!”
魏忠贤带着歉意离开。
汪文言望着魏忠贤离开,魏忠贤说的话让他觉得颇为刺耳。
什么叫你们都劝不了万岁爷,什么叫奴也无能为力?
这明显就是在嘲笑自己。
“汪大人走吧,陛下要过年了,我们也要过年,我知道你是操心国事,可事情是急不来的,年后再说吧!”
“三边也如辽东那样,需要一个巡按御史!”
“是啊,我觉得三边还需要一个总督呢,那地方有谁愿意去呢?
刘敏宽大人是神宗四十五辞任,到如今已经四年了,四年了都没人愿意去!”
汪文言不再言语。
不是没人去,而是那里太苦,且没有油水。
京城的年味依旧很浓,衙门也开始封印准备过年。
……
要说年味最浓的地方当数沈阳城,就在前几日的小年,从北面的林子里又密密麻麻的钻出来数千人。
这一次袁应泰没有开城门!
袁应泰狠下心不开城门,短短的三日不到,城里就发生了二十起闹事的行为。
虽都被镇压了,安静了下去。
可袁应泰却发现一个更大的问题。
先前大胜好不容易聚集起的军心,民心,如今正在一点点的失去。
现在袁应泰都不敢出门,一出门就能看到痛哭的百姓。
他们求自己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