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令闻言忍不住莞尔道:
“我在朝堂动手不是因为我喜欢动手,也不是我说不过他们,而是我怕我的话太狠,他们受不了。”
见余令承诺不动手,郭御史松了口气。
他见过余令动手,他知道那一日的朝堂余令放水了,而且是放大水。
真要以战场的狠劲去打他们……
那一日,他能把那些御史打死。
“说吧!”
“大人,你现在做的事情好像不是作为臣子该做的事情!”
余令见郭御史躬身防备自己的模样笑了笑:
“那你告诉我,如何才是一个臣子该做的事情!”
“大人,现在其实不晚!”
余令闻言沉默了,过了好久才悠悠道:
“已经晚了,哪怕我做的是对的,哪怕我没有其余心思,他们也不会对我留手了,你说的不晚我明白……”
余令抬起头看着郭御史道:
“我低头,让兵部来接管这些我可活,且荣誉不断,也就是你口中的不晚。
可他们呢,这些将领呢,这些为国而战的人呢,你觉得朝廷中的那些人会放过军中的这些兄弟?”
“大人,这并未发生!”
余令森然一笑,咧着嘴寒声道:
“明日午时校场领饷,勿带兵甲,你告诉我这并未发生?”
“大人,这是朝堂南北之争,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没有了!”
“你确定?”
“下官拿人头担保!”
余令毫不客气的嗤笑道:
“你是说,你一个人的头颅比我身后这万人的脑袋值钱是么?”
“大人你。。。。。”
余令站起身认真道:
“郭御史,现在他们的命绑在了我身上,我退一步可安然无恙,他们呢,他们能保护他们的妻儿么?”
郭巩无言以对,他甚至可以感同身受。
因为他本身就是被清算者,是朝廷斗争的失败者,不然也不会跟着魏忠贤来保命了。
被贬为御史,虽是被贬了,可也逃离了被清算的命运!
余令干了这么大的事情,那些人估计都兴奋的睡不着。
郭巩觉得余令说的没错,一旦余令放下手里的刀,那就等于自缚双手。
道理没错,可他觉得余令他根本就看不懂,他觉得余令此刻已经在振臂一呼的边缘徘徊了。
“不要学李成梁!”
“宁与黄鹄比翼,将与鸡鹜争食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