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爷爷可不是这么说的……”柴米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决定不提这茬了。
毕竟,柴忠孝也有可能不知道这事,这事保准是车连云搞的。
这就属于自己一分钱不花,先把村里给讹上了。
“人醒了没?”柴米问了句最关键的话题。
“不知道啊……这我也不知道,我就听说是拉着去医院的半道上就迷糊了……完事我也没听好是迷糊还是昏迷。不过最近没啥信,等信吧,应该是没醒呢,醒了的话,柴有德自己应该知道,到底是谁打的他,谁打的重,到时候这事就能有结果了。要不然,别人说的都没用,谁都往对自己好的方面想。”
“啊,对了。孙玉广和那俩孩子回家了,柴春芳拉到殡仪馆去了。应该一半天有法医过来。唉,他们就是瞎闹,人上吊没的,有啥好法医检查的?到时候还得开膛破肚的,图啥?”
“图钱呗,好歹讹柴忠孝一个丧葬费呗。”柴米冷冷的说道:“柴有德那事说不清楚,这事更清楚不了,qie闹呢。”
柴有庆则是脸色不太好,想阻止柴米说:家丑不可外扬……
但是又说不出口。
毕竟,这事已经闹的沸沸扬扬。
全村上下,男女老幼,基本上最近都是在吃柴家的大瓜。
这个家丑,早就已经被扬的人尽皆知了。
柴米又简单说了几句,既然现在柴有德的情况未明,而且村里已经垫上了钱,那柴米便也不用想太多了。
其实,和柴米一开始想的差不多。
一开始,柴米觉得车连云有钱,柴忠孝来借钱就是骗。
现在实际是车连云把村里给讹上了,那柴忠孝来借钱,仍旧是骗。
就说这个柴忠孝……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就不清楚了。
不过以柴米对柴忠孝的了解,他应该是知道村里拿了钱的,但是装不知道的。
几个人又说了几句无关的话,柴米便和柴有庆离开了。
随后柴米回家便开始和家里研究在哪里打井的事情。
“妈,你也去看看吧……要不然到时候打井位置不太好的话,你该说我选的地方不太对了。”
“嗯,中。”
柴米自然知道母亲这个人对于种地的事情,一向很上心。
随后柴米又说道:“那个秀儿,你去大姨家的时候,表哥搁家没?他最近忙不?”
“哦,表哥呀……搁家呢。他好像没啥活吧,说最近水果啥的天气热不好卖,就西瓜好卖,但是卖西瓜的比西瓜都多,不挣钱。所以这两天打算歇歇……”
刘三这个水果生意确实最近生意不太好。天气太热,进多了容易坏,进少了不赚钱。这个时代没有冰箱,三伏天的水果也放不住,便不太好弄,刘三便休息呢。
柴秀刚刚给大姨送点蔬菜啥的,顺带玩了一会儿,刚回家。
“那你再去一趟,让表哥过来帮着打井来。”柴米吩咐道。
“啊?”柴秀愣了愣神,心里虽然埋怨柴米为啥刚刚不有事一起说了,反而让自己多跑一趟。但是嘴上却老实的说道:“姐,那嫂子要也来呢?”
“她不怕累,就来锻炼锻炼身体。”柴米笑着摸了摸柴秀的脑袋。
柴秀于是便再次出门去大姨家了。
柴米和父亲柴有庆、母亲苏婉一起,就去了自己家在房下的那块地。
东北对于地块的起名,都比较简单,没有南方的那种诗情画意,“房下”顾名思义,就是在村子房子的下头。
也就是属于村里相对比较低洼的一块地了。
但是,由于干旱时间比较久了,这块地其实也已经干旱的不成样子。
用当地的方言来形容就是:庄稼都已经柳柳了。
意思就是玉米已经软的像柳树条一般。
苏婉抱着孩子,最近身体恢复的不错,她看着快倒了的庄稼也是心疼不已:“哎呀,这些年都没这么旱过,这老百姓可咋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