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北狄王帐之内,气氛压抑得如同凝固的冰。
北狄大王子赫连勃一脸铁青,狠狠一掌拍在面前的案几上。
“废物!”
“一群废物!”
案几上的羊皮卷和酒杯被震得跳了起来,发出刺耳的声响。
下方跪着一名瑟瑟发抖的探子,头几乎埋进了地里。
“大……大王子息怒!”
“息怒?”
赫连勃声音如同淬了冰,“派出去的上千阴兵,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永徽军那边,连半点骚乱的迹象都没有!”
“你叫本王子如何息怒!”
帐内,几名北狄将领也是面面相觑,神色凝重。
其中一个络腮胡的将领忍不住开口:“大王子,会不会是……永徽军用了什么法子,将那些小东西给困住了?”
“困住?”
赫连勃冷笑一声,“上千个悍不畏死的阴兵,就算是永徽精锐,想要悄无声息地全部困住,也绝非易事!”
“除非……”
他猛地看向帐内角落里一个身披黑色斗篷,身形佝偻的身影。
“国师,此事你怎么看?”
那被称为国师的人缓缓抬起头,斗篷下露出一张沟壑纵横,阴气森森的脸。
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两块砂纸在摩擦。
“那些孩童炼制的阴兵,本就灵智低下,只是胜在数量众多,出其不意罢了。”
“如今看来,永徽军中,怕是有高人坐镇。”
“高人?”
一名将领嗤笑道,“不过是些装神弄鬼的把戏!”
国师桀桀一笑,声音更显阴森:“是不是把戏,很快便知。”
“既然那些小玩意儿不顶用,也是时候……该让我们的‘镇国之宝’出场了。”
赫连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但旋即又有些迟疑。
“国师,‘他们’……真的能控制住吗?”
“万一失控,反噬我军……”
国师阴恻恻地道:“大王子放心,老夫自有分寸。”
“如今我军士气受挫,若不能给永徽一个迎头痛击,此战危矣!”
“为了北狄的荣耀,冒些风险,也是值得的。”
赫连勃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