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姿势脖子疼,闻喜之被亲了几下就有点难受,“唔唔唔”地反抗。
“我去床上等你。”
丢下这句话,陈绥放下吹风机起身朝卧室走,没两步,转回来,捡起茶几上的蓝色盒子,朝闻喜之瞥来一眼,一语不发,转身进了卧室。
他那眼神倒是简单纯粹,看不出来有多少暗示,但闻喜之还是胆战心惊地犹豫了好半天。
在外面左碰一下右摸一下,甚至把陈绥换下来的衣服跟自己的一起放进了洗衣机。
带烘干的,要等两三小时才能拿出来。
再也无事可做,闻喜之装作路过,悄悄往房间里瞥了一眼。
陈绥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低头悠闲自在地玩着手机,跟她的慌乱截然不同。
凭什么他那么淡定,自己这么慌?
闻喜之皱眉,去喝了小半杯杯水,终于拿起手机进了房间。
“咔哒”一声轻响,房门关上,陈绥应声抬头。
视线在她身上停顿两秒,掀起被子一角,想在做邀请:“过来。”
闻喜之硬着头皮走过去。
其实也没什么,听说只是痛一下,后面就很舒服了。
况且大家都是二十几岁的人了,又两情相悦,他看起来也很会做的样子,应该不会难受。
闻喜之胡思乱想地做着自我安慰,浑身不自在地走到床边,坐下,腿提上去,放进被子。
不是头一次跟陈绥离这么近。
但是,好像还是第一次跟他在床上离这么近——
当然,那次醉酒不算的话。
被掀起的被子一角落了下来,盖住闻喜之的腿,她也学着陈绥的姿势靠着床头坐着。
一床被子,两个人。
闻喜之动也没敢乱动,就怕不小心碰到点儿什么。
她不动,陈绥动了。
明明都是367度的体温,为什么男人身上总是给人很烫的感觉?
腿被碰到的时候,闻喜之忍不住这样好奇。
像是不小心,若即若离,碰一下又离开。
但他分明是故意,像在试探什么。
空气安静得像要燃起来,陈绥好像用了她的沐浴露,旁边传来的香味很熟悉,是她常用的橘柚香。
“我、我困了。”闻喜之随便扯了个慌,被子一掀,往下一缩,躺好,又换了个姿势,侧躺着,背对陈绥,闭上眼,“睡觉了,晚安。”
旁边的床垫好像塌陷下去,开关“嘚”一声轻响,室内顿时陷入黑暗。
闻喜之睁开眼,屏住呼吸,双手置于胸前,浑身警觉地感知着身后的动静。
被子好像在鼓动,一点凉风钻进来,很温暖的气息渐渐靠近。
柔软纤细的腰肢上忽地搁了只滚烫的手,闻喜之条件反射地轻微抖了下,强装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