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喜之把东西从冰箱里拿出来放到料理台上,犹豫着问:“我能不出去吗?”
“怕我下毒?”陈绥睨她一眼,上下一扫,意味深长的表情,“不至于。”
“……不是,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会做饭。”
“?”
“看起来实在太不像会做饭的人了。”
“……”
确实不像。
闻喜之越看越觉得,他像是来摆拍的。
洗菜切菜的动作漂亮到像是艺术行为,甚至连放调料的姿势都那么优雅,颠锅的时候也像模特学了个样子来表演。
身在厨房中,却又不沾烟火气。
冷白的肤色,即便是厨房的灶火也无法染指,看着还是又高贵又矜持的冷。
微低头颅,脊背却依旧挺拔,站得很端正。
他这人其实有些矛盾,随时坐着或者靠着什么东西站着的时候,就像浑身都是懒骨头,一眼看去尽是懒散的劲,没个正经样,痞里痞气。
可他没靠着任何东西的时候,脊背却又挺拔到笔直,像站军姿站久了一般,习惯性挺直着肩背。
闻喜之盯着他那两条修长又结实有劲的胳膊看,用力的时候手臂的肌肉线条会变得很明显,让人很好奇,按上去是什么感觉。
越想心跳越快,无法自拔。
她走过去,“啪”一下拍在他胳膊上。
陈绥转头:“?”
闻喜之心跳乱得一塌糊涂,却面不改色地撒谎:“我刚刚看你这儿有个蚊子,帮你拍一下。”
“蚊子呢?”
“飞走了。”
“……”
陈绥转头将锅里的番茄炒蛋盛出来,冷笑:“我看你就是待着无聊想打我。”
“……没有。”闻喜之收回手,悄悄在身侧握成拳,“真有蚊子。”
原来,真是硬的。
但又不完全是。
一点点软,很热,还滑滑的。
闻喜之转身出去:“我还是出去等你吧!”
一口气跑到前院,心都跳到嗓子眼,脸像火烫似的泛热。
不敢相信,她刚刚居然做了件那么流氓的事。
“啊……”闻喜之难为情地蹲在檐下,双手捧脸,小声嘟囔,“我怎么能……”
陈绥做饭很快,除了闻喜之点的番茄炒蛋和尖椒鸡还烧了一个黄瓜汤。
在正中心的那间台球厅里吃的,一张小木桌,两把椅子,面对面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