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康熙一个人?裹着被子?,孤单的独自睡去。
阮酒酒则抱着枕头?,去胤祚屋里陪他睡。
摸着旁边冰凉的床单,康熙深深叹了口气。
他这个皇帝,当?的好没有威严啊。
叹完气后,康熙又笑?了出声。
可是,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家中长子?外出求学,幼子?舍不得兄长。为娘的担忧长子?,也关心幼子?。因此,抛下丈夫,陪着年幼体弱的幼子?,哄幼子?安睡。
当?皇帝的就是贪心。既要人?臣服于帝王的威严,又要人?把他当?作普通人?看待。
阮酒酒哄睡了胤祚,还是偷偷溜了回来。
胤祚一旦睡着,就睡的非常的沉。打雷也吵不醒他。
康熙却不同,他睡眠浅。即使在睡梦中,也警惕的很。
屋门轻轻推开的声音,那么小,康熙还是从睡梦中醒来。
透着烛光,隔着屏风,康熙只?能看出是个衣着单薄的女子?,抱着枕头?过来。
想着阮酒酒说,今晚陪胤祚睡。康熙不作他想,直接把来人?当?作想要自荐枕席的宫女。
“大胆!谁准你进来的。滚出去!”康熙冷声道。
此刻,他帝王威严尽显,冷酷而厌恶的声音,听着让人?害怕颤栗。
屏风后的女子?,却轻笑?一声,笑?声妩媚,还有一丝熟悉。
“谁准你学德贵妃的?画虎不成反类犬,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梁九功!进来,将人?拖出去。”康熙道。
守在门口的梁九功,一脸茫然。
皇上是睡迷糊了吗?
进去的人?就是德贵妃本人?啊。
一阵风吹过来,梁九功打了个冷颤。
月光下的影子?,有些扭曲。
梁九功想到小时候听过的山野精怪故事,肩膀胳膊缩成一团。
不会吧。难道是女鬼!
“皇上,是我。”阮酒酒端起烛台,映燃另一根蜡烛。
屋里的光线,明亮许多。
阮酒酒从屏风后走出来,笑?容打趣的看着康熙。
“原担心皇上一个人?睡着我的床会不习惯,特意?在哄睡了胤祚后,急忙回来。现?在看来,皇上还是挺习惯的。那我还是再回胤祚那儿吧。”阮酒酒撅着嘴,嗔道。
夜里最容易滋生暧昧和迷乱。
康熙只?觉得,他想当?一会儿沉迷美色的昏君,
“梁九功,不用进来了。”康熙喊道。
梁九功将门关好,拧开一盒薄荷膏,手指沾了沾,抹在太阳穴上,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