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尼微微蹙眉,他对面的贝莱蒂则侧过头。
“因为在多年监禁之后,你依然是个蠢货,”塞米尔轻声吐字,褪去了迷茫和沉痛的他犹如一道冷硬的磐石,让人倍感压力:“视事不清,观人不明。”
“一个失了心的疯子。”
囚牢里的卫队囚犯们纷纷一怔。
瑞奇看着这个样子的塞米尔,无声地笑了。
“可笑,”小巴尼深吸一口气,愤恨和怒火重新积累起来:
“这话居然是从叛徒嘴里说出来的。”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这场谈话的主题已经变了。
一秒后,只听塞米尔冷若寒冰地吐出一个数字:“三十七。”
小巴尼一个晃神:
“什么?”
塞米尔挥了挥火把,让火焰燃烧得更加充分,照亮牢房里整整齐齐的的骸骨:“你说,十八年里,你为三十七名卫队弟兄的死做了致辞。”
囚犯们纷纷皱眉。
塞米尔面无表情:“当年,被判监禁白骨之牢的人有四十六个。”
小巴尼的脸色倏然一紧!
“这些年里,三十七人不幸丧命,你们七个人幸存至今,再加上我,也只有四十五,”塞米尔的不带任何感情,就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还少了一个人。”
他的身后,克雷和瑞奇都笑了。
泰尔斯眉心一跳。
塞米尔向前一步,离小巴尼越来越近。
“是他,对么?”
“他不在这儿。”
塞米尔冷冷逼视着巴尼:“我没在牌子上看到他的姓名。”
“你们是和他一起进来的,他在哪儿?”
他?
泰尔斯的心慢慢地提起。
还有一个人……是谁?
大厅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默。
囚犯们的呼吸越来越急。
“我懂了。”
小巴尼不善地盯着塞米尔。
“你不是来解救我们的,也不是来看老朋友,是么,懦夫,叛徒,”他咬牙切齿地道:“至于在外面的那些人……”
但塞米尔手臂一伸,火把穿过栅栏的空隙,直指小巴尼!
“他在哪?”塞米尔冷酷地问道。
“呸。”小巴尼看着几乎烧到眼前的火焰,愤恨地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