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主角又不是您……没细说。”燕折咕哝道,“就在‘我’死掉的前三个月左右。”
白涧宗眸色骤沉,他抓住了重点,反复碾磨这几个字:“你死掉?”
燕折啊了声:“在书里,您和燕颢结婚后不久,您认识的那个燕折就死掉了。”
“……”
燕折有些惴惴不安,他瞄了眼,没在白涧宗脸上看到明显的情绪波动。
“怎么死的?”
“被姜天云掐死的……”燕折语气低落了些,“但他也是受人指使,我一开始以为是燕颢想杀我,但现在又感觉不是他。”
白涧宗满眼阴鸷。
半晌,他弯腰抽开实木桌腿上的绳子:“下来。”
手腕上的绳子倏地一松,燕折终于重获自由。
他抬起酸麻的腿,踩上柔软的地毯,可刚刚羞耻的姿势维持太久,腿软到站不稳,直接摔进了白涧宗怀里。
白涧宗指尖微动,没扶,只漠然俯视。
感觉坦白后白涧宗并没有很生气,于是燕折小声抱怨:“手腕好痛,都红了。”
白涧宗漠然道:“你又不是燕折,跟我撒什么娇?”
燕折:“……”
呵,男人。
白涧宗突然捏起他下巴:“这么说,你喜欢我也是装的?”
“那,那当然是真的!”燕折悄悄掐屁股,眼里慢慢涌上委屈的泪水,“我看这本书的时候就很喜欢您,所以穿到燕折身上我开心都来不及……”
“——可您眼中就只有少年燕折,我只是一个不重要的影子。”
“呵。”白涧宗眼皮一抽,“茶,继续茶。”
燕折失落地垂眸:“您果然一点都不喜欢我。”
“要不退婚吧”还没说出口,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白涧宗松开燕折的下巴:“滚下去。”
燕折老老实实地直起身子,坐在地上,不知道这个点来的会是谁。
门一开,竟然传来了燕颢的声音。
“涧宗哥……”
白涧宗一个字都没回,就要不耐地摔上门,却被燕颢拦住。
他咬了下唇,以退为进道:“你不喜欢我,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以后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跟我有关系?”
燕颢这次没失态,他红着眼眶,轻声道:“我是来送您订婚礼物的,希望您收下,余生珍重。”
他递来一个礼盒。
白涧宗还没说话,卧室里就传来一声撒娇的咕哝:“老公,谁啊?”
“……”白涧宗手臂上的青筋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