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来了。”
拉着绳索上了渔船,程海沣发现船上的人并没有穿黑色制服了,只是隐约间好像听到断断续续的惨叫声。
“这边,程sir。”有人带着进入船舱,惨叫声立刻清晰起来,是个女人的。
走下船舱,借着灯光一眼看到里面有八九个人,老的、女的、少的,全都蜷缩在角落里,一个女人躺在船板上被人用皮带抽打的不停惨叫,旁边还丢着两具尸体,鲜血淌的到处都是,一股股血腥味只往鼻子里钻,让人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
船舱另一边放着一个小桌子,王耀堂、阿杰坐着,身边还站着4个人。
“呦,程sir。”王耀堂看到人来了,笑着招招手,“来,这边坐。”
那边鞭打还在继续,角落蜷缩的人听到‘程sir’的称呼全都看了过去,警察啊,是不是来救人的!
程海沣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倒不是心里有人不仁,只是被这种眼神看着很不舒服。
走了几步到王耀堂这边却没看到椅子,顿时有些发愣。
“怎么不坐啊。”王耀堂再次问道。
“王耀堂,你什么意思!”程海沣压下心里的不安,我警察啊,这家伙应该不会发疯干掉我吧?
“找不到坐的地方啊。”
程海沣不说话。
“你看,你也发现了自己连坐的地方都找不到,那怎么还敢参与进来呢?”王耀堂声音一冷,“就因为你身上这身皮,你痴线吧,几千万上亿的生意,你这身皮能保你多长时间,半年,一年,风头过去了谁在乎你个警长死活啊。”
“看看这几个,认识吗?”王耀堂指了指角落。
“你威胁我!”程海沣真的绷不住了,“有什么你冲我我来,威胁家人算什么英雄!”
王耀堂‘呵’了一声,提高嗓门喊道:“这位,程sir,就是他打死的道友荣,头都打爆了。”
角落里一群人目光死死看了过去,那种浓烈的恶意让程海沣打了个哆嗦。
“你打死了人家顶梁柱啊,看看,没了道友荣的庇护之后,他的家人有多惨。”
“人是你抓的,关我什么事!”
“道友荣做二五仔让我损失了几千万,总要有人承担损失啊,你打死了他,我找不到幕后黑手,就只能让道友荣的家人来弥补我的损失喽。”王耀堂摊摊手,“哦对,还有大烟华的家人。”
见程海沣要说什么,王耀堂摆摆手,“别说什么祸不及家人的屁话。”
“直系亲属啊,这帮人吃的喝的穿的住的用的都是他们泛毒赚来的钱,没道理只能有福同享,有难不当吧,什么叫一家人,患难与共才叫一家人。”
“对不对!”
“就像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一样,做人要讲道理啊,也别跟我提法律,法律是为了保护有钱有势的那些人的,你做警察这么多年,哪些人犯罪最多?有钱有势的啊,普通贫民想他妈的犯法都不够资格啊!”
“所以,法律才改了祸不及家人。”
“不好意思,我跟你一个警察说这些做什么。”王耀堂摇头失笑,“程sir,我这人不喜欢打打杀杀,更喜欢通过谈判来解决一些问题,来体现一下自己的价值,为自己,为家人,争取更多的生存机会。”
程海沣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和刚刚被打的很惨的女人,又看看王耀堂,你这叫不喜欢打打杀杀?
你这是威胁吧!
抱着脸,恨恨喘息几口,钱果然不是那么好拿的,事情果然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
“前些天几个人找到我,给了我一笔钱,20万,说过两天和胜义的道友荣、大烟华会过档联公乐,典礼就在洲际酒店,那边是我们小队的巡逻区内,他说我肯定会被派去现场监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