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永临近日恢复不错,家人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他气色非常好。
只是他想不起来花昌铭把证据放在了何处。
他不是完全失忆,只是忘记了一部分,偏偏就是与花家有关的那部分。
花雾有些失望,她在病床边坐着,与唐永临聊了很多花昌铭生前的事,试图帮唐永临唤醒记忆,但是用处不大。
唐永临压根不记得自己认识一个叫花昌铭的人,见过花雾的事情也忘得一干二净。
“唐叔,你好好休养,我还会再来的。”
她起身告辞。
唐永临点了点头,目送她出了病房。
中年男人脸上噙着的笑在花雾消失在视线范围的瞬间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失措。
“老婆,你问问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他不想继续住在这里,感觉有点危险。
除了花雾来看过他,他还注意到一些穿着黑色西装的人,那些人经常在他的病房外面走来走去,经过时会有意无意往他的病房里面张望。
他感觉自己被盯上了。
之前好端端的,他没出过什么意外,自打花雾找到他,问他有关证据的事,他就被车撞了。
他其实没有失忆,只是故意装样子,他不想再蹚浑水。
花昌铭的死与他无关,虽然不知道证据究竟是什么,但他不想参与其中,他怕自己的下场会落得和花昌铭一样。
他上有老下有小,有家人要养的。
他不能再出事了。
……
花雾离开病房,去等电梯,很偶然地看见了一个眼熟的身影。
是个女人。
对方从楼梯通道走出来,然后进入了一间病房。
如果她没看错,那女人好像是苏小瑾。
尽管隔着一段距离,却不难看出苏小瑾脸上有淤青,除此之外,她的一条胳膊还打着石膏。
花雾诧异地挪动脚步,朝着苏小瑾进入的那间病房走去。
到了门前,透过门上的玻璃,她发现里面是间双人病房,苏小瑾坐在一张病床前,正与床上的男人有说有笑。
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公车上想对她不轨的王尧。
他伤得不轻,头上包着纱布,只能在床上躺着,无法起身。
不久前她被绑到星光会所的套房中,看到过宁鸢的脸,另外两个黑衣人的面具从头到尾没有摘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