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吼一声,眼中闪过决然,五股浑厚的炁韵从五脏中冲出,凝聚于手臂,汇聚于箭矢之上。
箭矢上光华流转,隐隐有恭、宽、信、敏、惠五个道字流转。
“恭则不侮!”
再次松开了弓弦。
轰!
第二支炁箭以更狂暴的姿态轰击在同一个点上!
这一次,混凝土碎块如同爆炸般四溅开来,烟尘混合着冷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冷库,刺骨的寒意和飞扬的尘埃让人睁不开眼。
“噗!”
孟佑堂猛然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立刻半跪下来,原本就已苍白如纸的脸此刻变得更加苍白,毫无血色,手指微微颤抖,就连虎口都有些隐隐撕裂。
“还是不行吗?”
孟佑堂不甘的看向被箭矢轰炸过的缺口。
这一次的缺口炸的比刚才要更大一些,30厘米的混凝土防爆墙已被炸掉了将近三分之一,但这个程度显然是不够的。
冷库外的童昊透过弥漫的冰尘看到这一幕,心瞬间沉到了谷底,拳头狠狠砸在门框上,鲜血从崩裂的伤口渗出也浑然不觉。
“还是…不行吗?”张宁宁的声音带着几分绝望。
薛亦非和崔廉面色铁青,同样感受到了那股令人窒息的绝望。
这时候去找冲击钻显然不现实。
童家虽然家大业大,什么东西都不算缺,但是冲击钻这种施工型的设备,一般的家庭也不会长期备着。
就算找来了,想要打穿还有20厘米厚的防爆墙,没有二三十分钟都是不可能。
二三十分钟都足够给收藏室里的童玉准备后事了。
冷库内,孟佑堂单膝跪地,剧烈地咳嗽着,鲜血滴落在冰冷的地面,迅速凝结。试图再次抬起手臂,凝聚那几乎枯竭的炁韵,但身体的反噬和透支如同沉重的枷锁,却让他连抬起手臂都变得无比艰难。
“实在不行,我来试试!”
一声清喝从众人身后传来。
只见张宁宁不知何时已经重新整肃,虽然衣衫依旧破烂,身上伤痕累累,但眼神却异常坚定,手里则是攥着一把从旁边操作才抽来的一把德式菜刀。
“师兄,你要干什么?”崔廉赶紧一把拉住了张宁宁。“孟律连续两箭都没办法破开这个墙壁,你有什么好办法能给它破开吗?”
“没有办法,总得试试才行吧!如果就干从这看着,那不就是明摆着让童玉等死吗?”张宁宁甩开崔廉道。
崔廉一时间也无言可对。
这确实是个不争的事实。
“让她试!”童昊猛地低吼一声,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信任,“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孟佑堂捂着胸口,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张宁宁,没有出声,只是眼神复杂的点了点头。
张宁宁快步走到冷库之内,与孟佑堂对调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