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带土猛地从睡梦中醒来。
已然是第二天早上,他一个咕噜坐了起来,慢了半拍才回想起昏过去之前发生了什么。
宇智波带土想到宇智波斑说过的话,一股难以形容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可恶啊!老头子脑子进水了?居然能说出这么不知羞耻的、恶心的话,太过分了!
宇智波带土忿忿了一会,突然又回忆起四战时宇智波斑面对千手柱间时的样子,什么等你很久了,什么让你们看看柱间的脸,什么尔等都不及柱间一个指头什么的……好像宇智波斑说话就是这么坦诚到令人脚趾抠地。
宇智波带土如遭雷劈。
这辈子他也算看着宇智波斑长大的,以前宇智波斑好歹还会顾忌一下面皮,怎么现在宇智波斑突然进化出了四战时秽土斑的性子了?
难道秽土斑也回来了?天啊不会吧?赏味期的青年族长宇智波斑消失了,变成四战后被捅心窝子的老登了?
“……你瞎想什么呢?”
宇智波佐助的话唤醒了陷入自己世界胡思乱想的宇智波带土,原来宇智波带土想着想着竟喃喃地说了出来。
宇智波带土慢了半拍,才发现隔壁床的宇智波佐助正坐在床边整理自己的绑腿,看样子他打算离开病房了。
他们俩作为纵火犯,自然不可能真的让自己烧伤,顶多是吸入了点烟气,被火焰撩了一点衣服,受了点惊吓(在大人看来)。
两人乖巧在医疗部门休息观察一晚,只是为了安抚母亲。
一夜过去,宇智波佐助不打算继续住病房了。
“斑回来了,石碑也处理好了,黑绝可能会行动。”
宇智波佐助瞥了一眼还在发蒙的宇智波带土,“我回家了,万一黑绝对父亲和母亲动手,你我总要有一个人在他们身边。”
宇智波带土揉了揉太阳穴,忍不住问宇智波佐助:“道理我都懂,但为什么斑突然发癫?说那种恶心人的话?”
宇智波佐助冷笑:“这不是如你所愿吗?在你孜孜不倦地骚扰下,宇智波斑终于变成了温柔大度、心胸宽广、和蔼慈祥的族长,你不高兴吗?”
“你上次说斑出门谈合作了!”
“哦我骗你的,他去给你背锅了。”
宇智波佐助火力全开:“他接到我的消息,二话不说就出门伪装袭击漩涡,带土,有这样的族长,虽然你被恶心了,但却是所有宇智波的福报啊!”
宇智波带土:“……”
“瑛纪做了写轮眼的血继病研究,还在斑面前说你的好话。”
宇智波佐助恶劣地说:“看来他认为斑很在乎你的眼睛,觉得你们兄弟情深,开心吗?高兴吗?对宇智波斑来说,你不再是宇智波斑,而是他最爱重的弟弟,你……”
“啊啊啊啊啊啊我和你拼了!”
宇智波带土连翻遭到宇智波佐助的诛心攻击,气得火冒三丈,直接翻身踩着床沿扑向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也不惯着宇智波带土,他单手撑着床板,一个利索地凌空飞踢,一脚揣在了宇智波带土的脑袋上,将人重新踹回了被褥里。
“行了,不就是宇智波斑关心你嘛,这是他欠你的,你矫情什么?你要是气不过,就再去找斑的麻烦,自己一个人在床上像蛆虫一样扭来扭去,真是太丢六道仙人的脸了。”
宇智波佐助一扫这几年总是被地狱笑话嘲讽的颓势,反攻清算,直接将宇智波带土冲得七零八落,整个人大仇得报,扬眉吐气。
他打起精神了,嘴巴也同步狠厉起来。
宇智波佐助跳下床,走到门边,犹豫了几秒,还是扭头对宇智波带土说:“我懒得掺和你们俩的争斗,可你想清楚了,无论如何不能让宇智波斑变成我们都知道的样子,也绝对不允许那样的未来再一次出现,所以你最好悠着点。”
“他将我扭曲成了卑劣的形状,我却要呵护他的身心健康?”
宇智波佐助背后传来了宇智波带土那阴冷的、愤恨而充满杀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