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薛晚秋站了起来,一边漱口一边想着什么时候的事情?自从离开青阳郡,他离开自己视线最多三个时辰,上哪儿揍炎上楼大弟子去?
额……莫非就是那三个时辰,这家伙专门赶去了天火城?
曹同眨了眨眼,摇头道:“你这说得,我又不认识祝承山,我打他作甚?”
周洱呵呵一笑,“你不是生怕我认不出来,在他身上留下印记了吗?”
曹同还想解释,却听见周洱冷声言道:“曹景齐,当年你斩钉截铁的说不喜欢我,好啊,我努力这么多年无果,现在我认了,就当我从前的真心喂了狗。我现在要成亲了,人家不嫌弃我,你又来打扰我做什么?”
薛晚秋眨着眼,然后掏出一块儿西瓜啃了起来。
“有故事,慢慢听。”
薛晚秋心说臭不要脸的嘴上说着为师叔来得青阳楼,结果是为自己来的啊?可跟着他近十年了,可从没听说过他跟青阳楼大弟子周洱有什么关系?
曹同深吸一口气,微笑道:“我这是为你好,祝承山不是什么好东西,沾花惹草的,我……”
周洱冷笑一声:“要你管?”
曹同点了点头:“好,我多管闲事了。不过吊了我这么多天,也算解气了吧?”
周洱眼中露出难以掩饰的失望之色,抬手挥去一道青色剑光,吊着曹同的绳子当即被割断。
“我不会再去黏你,你也少来找我,你我今生,不相见了。”
曹同起身拍了拍身上灰尘,而后翻手取出一只锦盒,“礼物还是要给的,打开瞧瞧吧。对了,不见怕是不行,即便打算不相见,也是楼外楼之后了。”
周洱面色一沉,结果曹同还在得寸进尺:“你看啊,来都来了,让我这徒弟闯一闯青阳楼,你看怎么样?”
周洱面色一沉:“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是吗?滚!”
曹同干笑一声:“好嘞!”
他抓起薛晚秋就往北跑,薛晚秋则是骂道:“你个坑货!你怎么毁人清白了?你他娘还说你出门在外不能得罪人,我这一路碰到的全是你得罪的人!”
要是换做往常,曹同定会扯上十八辈儿祖宗骂回去。但今日奇了怪,曹同一言不发。
薛晚秋瞪大了眼珠子,赶忙轻声问道:“师父,没事吧?”
曹同这才笑了笑,“没。”
吃完去皱了皱眉头,“该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没办法跟周仙子表明心迹吧?不应该啊?你是扶摇楼少主,整个瀛洲能跟你抢媳妇的,加上父辈也就不到三十人,你这能有什么难言之隐?”
曹同只说道:“没有。”
薛晚秋皱眉道:“不是你这就没意思了啊!好端端的加什么戏啊?我又不是瞎子,明明互相都有感情,装……”
还没说完呢,就被曹同打断。
只见其将佩剑放大数倍,然后走去剑尖盘腿坐下。
先灌了一口酒,这才言道:“没那么多弯弯绕,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跟人打了个赌,输了,所以要信守承诺,就这么简单。”
薛晚秋见曹同这般模样,就知道没法儿劝了,于是路过一座城池时借口买酒,先往楼外楼发了一封特快。
这事儿他没办法,又不懂。不过师叔应该有办法,毕竟是多年情场老手了。
三日之后,五月初一。
刚到楼外楼的刘暮舟已经收到了薛晚秋的信,结果瞧见信上写着“师叔你是此中好手了,可一定要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