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急火燎离开卧室的时候,楚扶暄慌手慌脚,正值乱穿衣的季节,随便捞了一件薄外套。
他有一件卡其色的衣服,匆匆瞥过去,映入眼帘的大差不差,没等细看就被祁应竹拐到了车上。
期间匆匆套上衣服再换鞋子,然后迅速地吃掉早饭,楚扶暄一门心思放在时间上,完全没有检查自己今天穿的对不对。
这时候被庄汀提起,他满头雾水地低头看去,入目的样式非常熟悉。
只是和自己无关,祁应竹昨天穿的确实是这一件。
因为都是oversize的版型,虽然衣摆和衣袖足足大了一个尺码,但楚扶暄完全没有意识到不合适。
楚扶暄:“。”
反应过来的刹那,他心口发凉,原本好端端披在身上,还觉得面料顺滑熨帖,现在突然觉得哪里都不舒服。
从下车到这里一路处心积虑,露馅来得太突然,他不可思议地眨了下眼。
呆滞没到半秒,他快速地收拾好了神色。
“咦,怎么撞衫了,看来Raven的品味不错,和我在同一条水平线上。”楚扶暄感叹。
庄汀没那么容易打发:“你和他买得一模一样,你俩前后脚闪亮登场?”
楚扶暄无辜地反问:“不然能是什么,我吃了熊心豹子胆,故意和他凑一对?”
抛来的问题太重磅,庄汀不敢妄自回答。
楚扶暄嘀咕着补充:“我早上急着赶路,翻出来的可以挡风就行,哪会去想姓祁的用过什么,最开始就没有注意他的衣服。”
庄汀摸下巴:“太巧了,这又不算大众的牌子,我记得是这一季新款。”
楚扶暄在内心骂了句祁应竹败家,表面朝庄汀扯了扯嘴角。
“可他付得起,我也正好能消费,牌子在大厦里有柜台,挑中新款不是很正常?”他巧舌如簧。
庄汀漠然地否认:“不,你最近那堆乱七八糟的打扮……看着像今年没进过商场,我都不想说,全靠你脸长得漂亮。”
楚扶暄审美洋气,绝对没庄汀描述的那么不堪,尽管不消费名牌,但重在质感,每天收拾得非常齐整。铑呵姨政理’欺聆久四溜姗妻衫令
不过他毫不悔改地赖床,顾不上特意搭配,仅仅是保持干净得体,谈不上视觉有多么考究。
碰上庄汀是美术出身,这方面格外敏锐独到,眼光会愈发挑剔一些,与熟人说话也偏向夸张,以至于数落他的风格是“乱七八糟”。
而且楚扶暄今年是没有采购过新衣服,在他看来没破洞没缩水,明明就可以一直穿。
反正他不是靠容貌吃饭,为什么要纠结形象是否光鲜,砸钱砸心思去定时置办?他不在乎别人喜不喜欢自己的模样。
现在被庄汀问着,楚扶暄撇嘴:“我认为上班不值得装扮,今天也是胡乱拿的而已。”
庄汀抱着胳膊:“有鬼,让我想下Raven的冲锋衣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真的是偶然。”楚扶暄说,“你回忆回忆我的羽绒服和大衣,不也和他是同个牌子?”
刚回国那会儿,郑彦仪嫌他快递到家的行李没几个值钱货,替他更换了昂贵的冬季服装,后来房产经理还因此误会他出手阔绰。
祁应竹也有一堆相同的品牌,不料阴差阳错,当下成为了救命稻草。
庄汀愣了愣,道:“还真是,你这种开销忽上忽下,为什么没个准数?”
趁他有所摇摆,楚扶暄打算继续搪塞,但五分钟一到,祁应竹来到九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