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Kerwin言辞凿凿地问着,楚扶暄登时懵了一下,仿佛听到天方夜谭。
祁应竹睡自己?这种揣测说是诋毁也不为过。
楚扶暄倍感荒谬:“你怎么可以这么猜他,如果我把这句话录下来,他拿到了能告你诽谤!”
Kerwin无所畏惧:“根据我看了那么多北美PDF的经验,这段关系如果存在打官司的概率,十有八九是你起诉他猥亵。”
楚扶暄:???
他辩驳:“我了解祁应竹是什么情况,我们俩不会出事,这张结婚证领得很安全。”
Kerwin发觉他语气笃定:“为什么,你俩早就认识?”
楚扶暄试图解释祁应竹是直男,又嫌这样不够振聋发聩,凝重道:“他对我硬不起来。”
八卦越听越刺激,Kerwin张大了嘴巴。
“节哀,是我小人之心了,之前的当我对不住。”他真心实意。
楚扶暄发觉被误会,懊恼:“因为他恐同,跟我对不上号,你的脑回路歪到了哪里去?人家不是身体有毛病!”
Kerwin茫然:“你又没用过,为什么能断定他没问题。”
楚扶暄:“……”
“总之你小心引狼入室,晚上记得锁门。”Kerwin进行告诫。
好友没见过祁应竹,不信任也是理所应当,其实楚扶暄敷衍两句就可以。
可他想到两人平时的相处,不希望祁应竹被误解,继而表示对方没那么恶劣。
楚扶暄不缺社会阅历,身边人究竟品性如何,心里不至于毫无分寸。
有关结婚这件事,旁观者感到难以想象,他却一直觉得还好。
这场合作非常稳固,祁应竹无论背景或形象,挑不出哪里有瑕疵,尽管为人处世略显肆意,但在长辈面前滴水不漏。
而且他在业内有头有脸,比自己更注重体面,行事也向来理智和缜密,非常适合逢场作戏、各取所需。
无奈楚扶暄解释没用,Kerwin听他如此维护,将祁应竹当成了一头大尾巴狼。
“但凡你没有跳槽,我马上来检查你有没有被下迷药。”Kerwin道。
楚扶暄如今转移到沪市,顺势欢迎他来旅游,再与他闲聊了一会儿。
当初乐队四个人,经常聚在一起排练,期末周的时候共同抓狂,互相抱怨专业论文看不懂。
那会儿楚扶暄已经在做开发了,其他人一知半解,却次次参与测试,努力地理解和挤出建议。
待到项目发售,他们还去平台写吹捧小作文,亦或者刷到玩家好评,兴高采烈地通知给他。
——独立游戏能卖那么多,兄弟,没找工作呢,金库先发财了吧?请我们吃夜宵!
——你看看你翘过几次演出,大三之后忙得没影,这回音乐节要来啊,你说的捐门票,到时候不准旷工,光我们去我怕没观众。
——我学的金融,要不要帮你们游戏管钱?靠,虽然我挂科过,但好歹补考及格了!你那儿怎么分账?老板会不会坑你?
像上辈子的事情,楚扶暄看着天花板,缓慢地眨了眨眼睫。
Kerwin感叹:“我前阵子去了旧金山,和另外两个碰过头,他们也讲好久没见你了。”
楚扶暄笑起来:“要不然我去做电子喜帖,也通知他们一下。”
“他俩肯定和我统一战线,哪个正常人能接受婚姻没有爱情!”Kerwin道。
他愁眉苦脸:“不过你满意最重要咯,他俩过生日,我祝的是赶紧升职,但你我一直说的放轻松。”
楚扶暄认可:“我升的比诸位快,这方面是不用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