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是十二点出头,办公区散得七零八落,大多数人已经去食堂排队。
谢屿听到楚扶暄的分享,迟疑地缓下步伐,朝他瞥过去一眼。
随后,谢屿笑了笑:“叔叔阿姨来多久,过得那么幸福?”
楚扶暄道:“这周三回去,我家在甬州,离沪市也很近。”
谢屿状似操心:“你好像比我小一截,是不是今年二十六?家里会催你找对象吧。”
楚扶暄顿了顿,答复:“还好,没和爸妈住在一块儿,他们不怎么给压力。”
他俩的相处很简单,谢屿在管理上高指挥、高支持,领导风格能收能放,楚扶暄的个人能力突出,平时便不会刻意地监督和干涉。
待在这样的环境里,楚扶暄过得很稳当,初来乍到尚且临深履薄,如今已经能和大家打成一片。
不过他跟谢屿的位置离得远,除非有公事对接,双方往来不算密切,难得空闲了多聊几句。
谢屿道:“我们忙起来就是三个月连轴转,一般要恋爱也不容易,整天泡公司里没机会。”
楚扶暄立即附议,表示策划门好多光棍,一问都想谈,一说都找不到。
谢屿对此见惯不怪,说起工作那么繁重,本就很难被理解,别人也没义务去体谅,碰上投合的本来就是运气。
讲完,他提到人事还鼓励内部消化,每年有单身联谊会,到时候可以喊部门里的去参加。
楚扶暄诧异:“办公室恋爱,不犯忌讳吗?”
他听说过工作室里有好几对,因为双方不涉及利益输送,所以没有被协调调岗,相关规则方面不太死板。
但他自己感觉不能招摇,天知道周围会怎么看待,终究低调些不会出错。
“集团十几万人,肯定有情侣,大家成天被闷在一起,总能炼几个看对眼的出来。”谢屿轻飘飘地说。
他解释这边夫妻档一直不少,毕竟履历相当,不少方面能共鸣,日久生情的也不罕见。
再者说,感情虽然不讲道理,但绕不开对人本身的欣赏。九午⑵Ⅰ⑥零貮八彡
鸿拟的门槛恰好是优中择优,作为行业天花板,筛选得非常严格。尽管林子太大,免不了鱼龙混杂,可是整体来说员工素质很高。
年轻加上各有各的拔尖,人数多了类型还广,碰撞点火花极其常见。
敏感岗位监督得相对紧一些,譬如采购以及投放,或者直属上下级,别的其实没必要那么回避。
“有的碰上同事就想吐,这种也很正常,但大家公归公,跟人额外忌讳是称不上。”谢屿补充。
他道:“收到喜糖不吃白不吃,不过说起来,Raven结婚那么久了,居然一张红卡片都没见过。”
楚扶暄硬着头皮说:“是诶,可能他小气。”
谢屿唏嘘:“不太像,是不是工资卡上交了?他老婆神出鬼没,也不清楚什么情况。”
楚扶暄荒谬:“这人被没收工资卡?那他老婆该读个金融,否则看那一串数字也发晕。”
谢屿讶异:“扶暄老师,来这儿大半年,对总经理的收入蛮有见解啊。”
楚扶暄瞬间慌张,辩解:“他的能不高么,按照职位该是顶薪了,都用不着别人去猜。”
“我觉得你描述得很形象,唉,指不定他是准备搞个大新闻,在酝酿着办婚礼呢。”谢屿道。
他们前后进了电梯,这次楚扶暄记得去摁一楼,然后低头解锁手机,默默让祁应竹开到大门来接自己。
随后电梯平缓下降,移门在五楼再度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