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扶暄说得潇洒,似乎不沾染红尘俗事,也不屑于被小情小爱绊住。
实则在祁应竹的目光下,他勉强对付着,胸腔下的心跳越来越快,唯有他一个人知晓。
见楚扶暄那么轻描淡写,其余人被轻易唬住,感慨他不解风情,全然没有开窍。
有的拿他取笑,说他这样的最被青睐,却从来没有流入市场,丘比特到底会不会办事,为什么没人赚到这一口?
“好男人本来就不流通,Spruce如果乐意谈,肯定早八百年被下手绑住。”
“Raven正好是典型案例,要么做铁板,谁踢谁骨折,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一下子领好结婚证。”
闻言,楚扶暄盯着窗外不吱声,而祁应竹慢悠悠地接过话茬。
“绑得是紧,他看我第一眼就能赖上。”他道,“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听到这种叹息声,大家不禁转移注意力,楚扶暄可以从围追堵截里喘口气。
被打听缘由,祁应竹抱着胳膊,提到他对象另有信仰,刚认识便宣扬恋爱是互相浪费时间。
“和Spruce走一条路线,说法和脾气都差不多。”同事揣摩。
祁应竹语气很淡:“是啊,我听到这些都心寒,会记起我家那位把我忽悠去盖章,办完就甩甩手放在一边了。”
楚扶暄感觉他夹枪带棒,不禁缩了缩肩膀。
同事不了解前因后果,怜悯道:“好凄惨,老板,请问你不会婚姻危机吧?”
楚扶暄有苦没处说,明明自己才是最危险的好不好?!
祁应竹笑了下:“那倒没,他也有负责的地方。”
“打理家务,照顾两边长辈?难道说他工资比你更高?”同事疑问。
楚扶暄:“……”
他沉默地反思,以上提到的一样没有做到过。
可楚扶暄没来得及痛定思痛,祁应竹便做出了答复。
“他可以注意我的心情,闹了别扭懂得沟通,父母面前愿意护着我,工作上总是很努力。”
这么说着,他补充:“万一我改天失业,还能指望他来养,他应该不会把我丢出门。”
祁应竹讲的虽然是细枝末节,但处处能映衬相处好坏,虽然他们跌跌撞撞,但可以交流和扶持,也有一定的信任。
听着同事们的嬉笑声,楚扶暄在角落坐立不安,再飞快地瞥了祁应竹一眼。
两人对上视线,他转而埋着头,捏住手机缓缓打字:[祁应竹,你笑什么?]
祁应竹:[笑他们八卦又没经验,打的比方那么清汤寡水。]
祁应竹:[老婆在家就做这点?]
楚扶暄困惑地顿了下,再突然反应过来,羞愤地巴不得跳车逃走。
他回击:[少来耍流氓,你老婆想散伙,今晚别来我酒店蹭床。]
祁应竹套话:[你住在哪一间,劳烦告知下,省得我不小心进来。]
楚扶暄:“……”
要不要脸?他感到匪夷所思,随即切出了聊天框。
在他身旁,同事说:“你肯定背着大家有小秘密,和谁偷偷聊得那么热闹,坐车也要争分夺秒?”
楚扶暄懊恼地说:“刚才捅到了盘丝洞,急着撇清关系呢。”
同事愈发叹息“按你的资历,遇到妖精怎么玩得过。”
楚扶暄:“…………”
他不服气地意图辩驳,可惜早一步被他们知道经历单薄,已经失去了抗争的余地。
“你捂着不肯说,原来喜欢奔放的啊?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有人调笑。
楚扶暄连忙否认:“我喜欢斯文和稳重一点,理想上最好够包容,但不可以温吞。”
话音落下,他发觉自己没忍住,后悔地咬了咬唇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