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碍着早晚温差大,祁应竹叠穿着两点薄衫和毛衣。
冷不丁听到楚扶暄这样讲,他先是大脑卡顿了半秒。
他本来觉得自己寡淡,并不能跟上楚扶暄的节拍,但对方其实沉浸其中,没有勉为其难地迎合。
看楚扶暄满脸雀跃,摩拳擦掌地捣乱,祁应竹略微勾起嘴角。
“祁应竹,行不行啊?”楚扶暄拖着尾调,“你要遵守我们约好的规则。”
祁应竹脱掉蓝色的毛衣:“我没打算说话不算话。”
他平时注意锻炼,但线条没有练得夸张,更为劲瘦和结实,不过贴合的衬衫足够看出肌肉轮廓。
楚扶暄的眼神扫过祁应竹周身,不怪旧友看到便问他是不是有私心,以他的审美确实会欣赏这种类型。
那是天然又直白的吸引,但远远不止是荷尔蒙影响,他可以连接到五光十色的记忆,浮现出更加斑斓的想象。
说起来,以楚扶暄一向规矩的作风,能够与祁应竹踩过红线,当然不是冲动之下欲望泛滥。
彼此逐渐相识再相交,层层铺垫着来到分界线,触犯禁忌的时候那么清醒。
其中或许有几分晃神,但决定楚扶暄这么去做,肯定出于一种明晰的认知。
他想和他再深入。
现在这样够了么?楚扶暄很难被摸透,估计连他都说不明白,使坏的时候蠢蠢欲动,当下满意了却变得含蓄。
像是猫科动物玩耍,先一个劲扑到脚边,被搭理了再小跑着撤开,等着被注视和追逐。
楚扶暄温吞地收起眼神:“下一局,要不我放点水?”
祁应竹淡淡道:“不用策划前辈高抬贵手,我刚才学了一些,大概是可以入门了。”
两个人都是从业者,也都崇尚亲自测试和体验,尽管制作和竞技有差距,但不会毫无游戏意识。
很快,祁应竹颇为上心地分析着数值和战斗机制,这一局明显流畅不少。
不过他拒绝了放水,楚扶暄便没有让着,十多分钟之后,再度将血槽清空。
“唉。”他佯装同情,颇有一些人文关怀,“待会儿怕不是冻感冒,赶紧把电子壁炉打开?”
说完没等祁应竹吱声,楚扶暄率先穿上拖鞋,啪嗒啪嗒地打开壁炉。
祁应竹瞥着他,利索地解掉了衬衫,里面还有一件黑色短袖。
楚扶暄耍嘴皮子,无辜道:“本策划一级忠心,给上司的提议也是不痛不痒,为什么视觉效果越来越三级啊?”
他再摆得人模人样,一本正经地哼声。
“贵事业群花样真多,老板脱起来那么爽快,请容我强调,我这人非常保守,严肃批评职场情色交易。”
字里行间都是连赢的快意,祁应竹笑起来:“做交易那要有来有回,核对一下,你的需求是什么?”
楚扶暄刚批评完,被绕了回去,聊起床上细节:“你得听我管,不能惹我难受。”
祁应竹与他分享:“那我想要支配你,希望你不用压抑,喘得厉害是因为舒服,不该害你感到羞耻。”
话音落下,楚扶暄匪夷所思地哽住,无需壁炉去烘烤,从耳根到脸颊都在发烫。
祁应竹却语气平平,好像在说理所应当的事情,还敢明目张胆地诉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