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远挑眉,手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那今晚,可否请夫郎再授业解惑一番?”
要,要这么正经地说一件不那么正经的事吗?怪羞耻的~
烛火摇曳,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墙上。
顾笙望着丈夫近在咫尺的俊颜,那双眼中的深情与欲望让他心跳如鼓。
他缓缓俯身,在李修远耳边轻声道:“那要看,学生悟性如何了。。。。。。”
话音未落,便觉天旋地转,整个人被压在了书案上。
李修远的眼中燃着暗火,声音低:“学生悟性尚可,定不负、夫子所望。”
烛火噼啪作响,映着书案上散乱的宣纸和一方墨砚。
顾笙的后背紧贴着微凉的案面,墨香与李修远身上清冽的气息交织,让他呼吸急促。
李修远的手掌灼热,顺着他的腰线缓缓上移,停在他微敞的衣襟处,指尖若有似无地摩挲着锁骨。
“夫子这般授业,”李修远的声音低沉如酒,带着一丝戏谑,“学生若学得慢些,可要罚抄书?”
顾笙的耳根红得滴血,指尖蜷缩着抵住李修远的胸膛:“你、你这学生,分明是存心刁难。。。。。。”
话音未落,李修远的唇已覆上他的颈侧,细密的吻如星火燎原,激起一阵战栗。
顾笙轻哼一声,指尖无意识地嵌入李修远的肩背。
“刁难?”李修远抬起头,眼中暗火更盛。
他拇指轻抚过顾笙湿润的眼角,“是夫子先以‘悟性’相诱,学生自然要。。。。。。精益求精。”
他俯身,鼻尖蹭过顾笙的鼻尖,气息交缠。
“昨夜那教习的方子,夫郎这儿可还留着多少种?”
“学生想,今夜或许能多习几种。”
顾笙的羞恼化作一声轻笑,仰头迎上他的唇:“那得看你这学生。。。。。。认不认真学习了。”
烛影摇曳,将两人紧贴的身影拉长,案上墨香渐浓,似要融进这无边春色里。
烛花爆了个灯花,映照着满室旖旎。
窗外,一轮明月悄悄爬上树梢,羞得躲进了云层之后。
第二日,早早地,李修远便起身去书院了。
顾笙今日依旧没有去店里。
他伏案疾书,决定今日把药膳食方的事的策划案赶制出来。
两个时辰后,肩颈有些发僵,桌角堆着好几张写满的宣纸,有的还画着简单的摆盘示意图。
一阵风从半开的窗户溜进来,掀起了最上面那张纸的一角。
顾笙连忙用砚台压住,抬头看了眼窗外。
日头已经偏西,竟过了午时了。
他后知后觉地揉了揉发酸的后颈,肚子适时地发出一声抗议。
“这么晚了。”他嘀咕着,正要起身去厨房找些吃的,院门却在这时被叩响。
“公子,是我。”
张良的声音传来,顾笙眼前一亮,走过去开了门。
只见张良提着个双层食盒站在门外,额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
“我给您带了午膳。”张良举了举食盒,“周公子说您肯定又忘了吃饭。”
顾笙不好意思地笑笑,连忙将人让进来:“来得正好,我刚觉得饿了。”
张良熟门熟路地将食盒放在小厅的方桌上,取出几样还冒着热气的菜肴。
一碟清炒时蔬,一碗山药排骨汤,还有顾笙最爱的翡翠虾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