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的前几天,幸平尤利都没有感觉到任何变化,他甚至都有些怀疑这是朋友在坑他了。
考虑到朋友那偶尔靠谱但大部分时候都很恶趣味的性格……他觉得这个猜测还是很有可能的,不过在第六天的时候,他好像隐隐约约闻到了一点特殊的味道。
嗯……很甜。
是一种路上闻到了绝对会怀疑那人是不是刚刚从蛋糕店走出来,并且吃了10个奶油戚风蛋糕的猜测。
幸平尤利对自己产生了自我怀疑。
哎?不会吧?我吗?这么甜?
虽然我也不至于是铁汉到会出现血腥味、硝烟味,但起码也是那种薄荷啊雪松之类的吧?
也有可能是药物的关系?
他吃的好像是偏向O的那种……现在想起来他为什么要吃O的,他和阿纲都是B,这种情趣小药丸又没法真的让人长出腺体,阿纲也没法标记他,他吃A吃O其实都可以呀。
坏了,他感觉自己现在有些后悔了。
不过……
嗅嗅,再嗅嗅!
幸平尤利眨巴了下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现在是冬天的关系,还是已经有些习惯了,他感觉自己还是有点好闻的!
等有点习惯后就会发现这个味道也不完全是甜的,甜甜的感觉主要是因为类似香草精的气味,但稍微沉淀一下就能感觉到那表面上清浅的奶油香味下更浓郁深沉的味道。
还挺科学的,香草本身的气味带有焦糖味,还有一种类似于奶油、黄油之类让人闻起来就会觉得圆润的香气,加上馥郁的花香,总让人以为它就是无害的香料。
但如果不是使用已经调味后的香草精而是直接用的香草荚的话,就会发现香草荚柔软甜蜜的表面之下其实是有些辛辣的木质调,甚至有些烟熏皮革的酷帅。
很多甜点师不得不选择香草精不仅仅因为那更加便宜,也是因为他们很难驯服那种复杂木质调的关系……比如他==
幸平尤利不太擅长做甜点,当然,这是厨师领域的不擅长,但泽田纲吉却很擅长,阿纲做的每个小蛋糕都超级好吃的!尤其是香草戚风小蛋糕……
咦?
幸平尤利眨了眨眼睛,又用力嗅了嗅,啊,真的哎!他身上的味道还真的有点像是阿纲特制小蛋糕的味道!
幸平尤利哼着小曲搬了个凳子站到了门口,他要去打开家里的空气净化装置。
因为AO都是一种高度依赖嗅觉的存在,如果空气不过滤的话……嗯,你也不想睡到半夜有邻居红着眼来敲门吧?各种意义、各种可能的红眼。
所以信息素的净化装置就成了家家户户如同消防标准一样必须拥有的配置,无论主人是哪种性别,又是否在发情期,每套房子都要装。
为了避免谁家为了省电不开,净化装置是单独纳入国家电网,属于市政设施的一部分,并不需要居民额外付费。
但幸平尤利和泽田纲吉两人都是B,这个功能于他们而言完全不需要,所以他们其实完全没开过,以至于幸平尤利现在有些抓瞎,这玩意怎么开来着,国中时候老师有教过,但因为他们都没分化,幸平尤利就将这部分记忆塞到了大脑的角落里了。
嗯……唔……啊……
奇怪,他怎么觉得这个控制键……没有按照教科书长?
“尤利?”正当他将要伸手去触碰按键的时候,熟悉的声音伴随着开门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幸平尤利一低头,就和泽田纲吉染着惊讶的棕色眼眸对上了,在和他目光相对的时候,棕眸中讶色褪去,明亮的暖光和温柔的笑意占据其中,青年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挂在了衣架上:“你是在开信息素净化器吗?”
幸平尤利应了一声:“我好像可以闻到一点信息素了,估计你也差不多快了,所以先打开预防一下……话说阿纲你还记得这个怎么打开吗?我怎么觉得它现在就是开启的阶段?”
泽田纲吉动作挂衣服的手一顿,他不着痕迹地用拍西装的动作将那片刻的凝滞带过,又将其喷上除味喷雾后挂到了已经穿过的那一边后,这才他双手一伸,就掐着青年精瘦有力的腰把人从凳子上抱了下来。
在将人放下来之前,他还顺便和幸平尤利交换了一个贴贴,如果不是爱人的眼神隐隐透着凶巴巴的杀气,他其实还想抱着尤利转一圈的。
尤利好过分,以前小的时候谁都可以抱着他飞飞,但到了他这儿,尤利就完全不接受了,是区别对待!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幸平尤利有些难以置信地踢了他的膝盖一下,大声反驳:“除了爸爸和哥哥,哪里来的谁都可以?我明明每次都有奋力反抗的!还有,你摸着你的良心说,我没让你抱过吗?”
泽田纲吉缓慢地眨了下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就见他慢慢垂下眼帘,那长的就像是太阳花一样的睫毛轻轻盖住了棕色的眼眸,遮住了眸中的情绪,但挡不住他脸颊上浮起的淡淡红晕。
明明什么都没说,但欲语还休的姿态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幸平尤利:“……”
谁和你说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