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将布置阵法用的东西拆了,陶笠鹤对陶清观道:“既然确定你身上的异常是由血脉提升引起,那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该干嘛干嘛吧。”
陶清观探出脑袋,“你不该想办法弄清楚我提升的原因,然后借此发光发亮,做大做强吗?”
“随便你。”陶笠鹤老脸淡定,对陶清观的话提不起半点兴趣,“你要是研究出来,方法记得给我一份。”
陶清观嘁了一声,他神色不着调,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陶笠鹤的脸庞,对方带着皱纹的脸上找不到说谎的痕迹。
他心底欣慰,他就知道他爷爷虽然为人不靠谱了亿点,但在这种原则上的问题还是有底线的,从那些逃犯的手段就能看出,想找到方法少不了霍霍宴氿,并且还不一定能成功。
这种一看就是反派的活,他可不能让爷爷走上歧途。
陶清观想拍一下陶笠鹤的肩膀表示认同,刚抬起胳膊,手里就被塞了一沓纸,他一愣,“这什么东西。”
“一个老朋友拜托我的,我最近没时间,你去看看。”陶笠鹤冲陶清观摆摆手,“报酬我双倍给你。”
陶清观瞅了陶笠鹤两眼,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他把纸摆正,从中掉出一个像信封的东西,他弯腰将东西捡起来,发现是个邀请函。
“三日之后,兰爵庄园……什么鬼?”陶清观把邀请函翻来覆去看了一遍,上边就写着时间地点,要干什么一概没写。
陶笠鹤点了下陶清观手中其他的纸,说道:“简单来说就是两家在争夺一个礼器的归属权,最后他们决定在特管局的公证下,进行一场比试,赢的那一方获得礼器。”
“懂了。”陶清观卷起那一沓纸,在掌心拍了一下,“我代表特管局去当裁判。”
陶笠鹤摇摇头,“你去当选手。”
陶清观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为什么?我跟他们非亲非故的,关我什么事。”
“又没说不许请外援。”陶笠鹤理不直气也壮,“他们听到你去还挺乐意的,大概是你参加中级雨师考试时的英雄事迹已经传出去了。”
“不要。”陶清观一把将纸塞回去,“你自己去,吃力不讨好的活你倒是想起我了。”
输赢都得得罪一方,他吃饱了撑的去找事干。
陶笠鹤又把纸推回去,“我就说我没空,最近有个台风要来,我得去处理一下。”
“台风?”陶清观瞥向陶笠鹤,眼神中充满不信任,“你还能让台风消失不成?”
“那有点麻烦。”陶笠鹤振振有词,“一般改变台风的轨迹就行,像这次就是让台风调头。”
陶清观正用手机查看,最近确实有个台风要登陆,是从某个岛国过来的,如果让台风调头,那台风不得……他抬起头,望着陶笠鹤眯起眼眸。
多少有点私人恩怨在里面。
“没办法,自然灾害很难控制。”陶笠鹤摊手,“我们只能让它不经过我们国家,要完全控制它的轨迹是不可能的,它想到哪全看它自己心情。”
陶清观默默收起手机,当做无事发生,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我代替你去参加那什么比试,你专心应对台风。”
“这就对了,爷爷回来会记得给你带特产。”陶笠鹤挼了两下陶清观的脑袋,他似是想起什么,对一旁的宴氿说道:“您拜托我去取的东西,我已经派人拿回来了,您现在要用吗?”
宴氿颔首,“东西在哪?”
陶笠鹤立即打电话通知人去拿,陶清观挪到宴氿身边,低声问道:“是什么东西?”
宴氿回答道:“我在海边有处居所,里面放着些小玩意,你大概用得上。”
龙王的宝藏啊,陶清观眼睛亮了。
不过片刻,一个半人高的木质大箱子被推进来,上面挂着生锈的铜锁。
待送东西的人离开,宴氿上前握着铜锁,也不知他怎么弄的,只听咔哒一声,锁掉了下来,箱子缓缓打开。
金灿灿的光芒笼罩办公室,陶清观眼睛都被闪到,他望着一箱子金银财宝,第一次对宴氿龙的身份有这么清楚的认知。
龙喜纳财,古人诚不欺他。
宴氿从里面拿出两件,在手上掂量了两下,不太满意,又把东西扔回去,他开口道:“我大部分藏品在海底,人类没法抵达,得我回去一趟,这里的东西你先将就着用。”
如果这算将就,陶清观都想不到更奢侈的场面,贫穷的泪水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了下来。
陶清观在箱子前蹲下,随手捞起一块帝王绿的平安扣,不敢置信地问道:“这些都给我?”
宴氿嗯了一声,他不甚在意地扫过箱子里的东西,看到一个小海螺时,他的目光驻足,小海螺泛着幽蓝色的光芒,通体雪白,不过巴掌大小,宴氿捡起海螺,在手上把玩,开口道。
“这个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