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桑云对自己的酒量很有自信,他是想将宴氿灌醉,再谈认干爹的事,毕竟酒这种东西,一上头,什么都好说。
但宴氿完全没有喝的意思,陶桑云也只能退而求次,靠陶清观拉关系。
宴氿不置可否,陶清观不喜欢陶桑云父子俩,他恨屋及乌,自然也不会喜欢。
这次出来吃饭都是看在陶清观的份上,现在陶桑云还拿这点出来说事,宴氿心头不喜。
他无视陶桑云递来的酒,转而对陶清观道:“还吃虾吗?”
陶清观瞥过浑身上下透着尴尬的陶桑云,心底啧啧两声,他望向宴氿,开口道:“吃。”
于是宴氿又剥起虾,将陶桑云父子俩忽视个彻底。
陶凌霄面上的表情已经要挂不住了,坐在这个房间里都让他感到屈辱,他低下头不再说话,接到陶桑云的暗示依旧一声不吭。
陶桑云一个头两个大,他讪讪笑着,拿陶凌霄没辙,拿宴氿更没辙,他坐回去,两手交握在手上不停摆动,最后他心一横,又给自己倒满,恭维道。
“今天能和您一起吃饭,实在荣幸,我再干一杯。”
说完,他咕嘟咕嘟把酒喝了个干净。
陶清观饶有兴致地望着陶桑云,这酒的度数估计不低,陶桑云喝上两杯,面上泛出坨红色,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有够拼的。
陶清观凑到宴氿身旁,低声调侃道:“当皇帝的感觉怎么样?”
宴氿无奈,“你来就是想看我乐子?”
陶清观哼哼两声,“你真没看出来?”
他眼神划向一旁埋着头的陶凌霄,抬手拱了宴氿一下。
宴氿蹙眉,他是看出陶桑云父子俩在有意讨好他,对方为得无非就那点事,可听陶清观的意思,似乎还有什么隐情。
他扫过陶桑云父子俩,眼底划过一丝嫌弃,两个瘟神,靠近准没好事。
等找机会,他再和陶笠鹤提两句,这种放在眼前都觉得碍眼的儿子,不如早早送出去,多锻炼个几年,说不定还能有点用。
“龙王。”陶桑云甩了甩脑袋,试图把眼前的重影甩掉,他说话时大着舌头,“您喝。”
宴氿神色不悦,挡住陶桑云倒酒的动作。
陶桑云触及宴氿冰凉的视线,发烫的大脑冷却些许,意识到自己喝多了,他晃晃悠悠站起身。
“喔、我去趟洗手间。”
陶桑云步伐踉跄,心底疑惑,按道理来说,区区两杯酒他喝得跟喝水似的,怎么今天反应这么大。
他记得那瓶酒的度数算不上高才对。
陶桑云拧着眉,抬手解开衬衫上边的几颗纽扣,一股股热浪袭来,让他本就不太清晰得大脑更加模糊。
他站在原地,神色茫然。
洗手间在哪边?
“这位客人,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甜美的女声从背后传来,陶桑云回过头,看见一位服务员打扮的女人,他立即指挥道:“带我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