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笠鹤面上看不出喜怒,他反问道:“你觉得我该不该帮他?”
“啊……”陶清观瞄着陶笠鹤的神色,拿不准对方什么心思,他试探着开口,“我说了你可不准生气。”
“嗯。”
陶清观眉心微蹙,“这也没什么好帮不帮的,如果不是大伯做的,有爷爷你在,怎么也不可能让他蒙受冤屈,如果是大伯做的,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杀人偿命,不死也是个无期。”
听完陶清观的话,陶笠鹤面色不变,只是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大伯脑子要是有你一半好使,就不用我这么费心了,只怕他给别人做了嫁衣。”
陶笠鹤了解自己儿子,从陶桑云刚刚哭诉的表现来看,这事应该不是对方做的,但多半跟他沾上一点关系,不然陶桑云也不可能那么慌张。
儿女都是债,他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倒霉玩意。
陶笠鹤眉心褶皱加深,开口道:“不管他,让他沾沾教训,这场……宴会更重要,等结束再说。”
他在‘宴会’二字前顿了一下,显然是想到刚刚的离谱事迹,一时间陶笠鹤那张老脸跟便秘似的,好不精彩。
陶笠鹤望着乖巧站着的陶清观,话在嘴边转了几圈都没说出口。
有陶桑云这个对比在,衬得陶清观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但仔细想想,又是五十步笑百步,好也好不到哪去。
陶笠鹤重重哼了一声,扭头走人。
落后几步的陶清观悄悄冲宴氿眨眼,无声说道:蒙混过关。
宴氿莞尔,他仍牵着陶清观的手,温暖的体温交织,这份温度独属于他。
他眉眼微弯,留在视野中的是陶清观的笑颜,今日是订婚,是时候该考虑婚礼安排在什么时候了。
还有……宴氿扫过陶清观被西装勾勒的腰肢,他不是柳下惠,不可能抱着爱人还无动于衷,一直忍到现在不过是因为少个名份。
纵使他能确定自己不会辜负陶清观,但他还是想将那件事留在重要的那一天。
得快一点,宴氿眸色渐暗。
而且陶清观都快玩得忘乎所以,对方时不时就在他洗澡的时候偷偷冒出来,企图偷看他洗澡,有时换衣服,对方也会趁机凑过来摸上几把,动作间全是肆无忌惮。
再拖下去,他怕是会忍不住把人摁床上办了。
陶清观注意到宴氿眼神怪怪的,他后背一凉,问道“看我做什么?”
宴氿微笑,“看你可爱。”
陶清观默默往旁边挪了一点,他总觉得宴氿现在脑子里想的不是什么好事。
三人回到会场,会场内热闹依旧,宾客丝毫没有因三人地短暂离开受到影响。
走了半天,陶清观感觉胃里的食物消化了一点,他拿起桌上的小甜点,放入口中,一口一个刚刚好。
余光瞥见桌边花瓶里的玫瑰,陶清观擦手的动作一顿,他勾起唇角。
陶清观两手背在身后,踱步回到宴氿身边,笑眯眯地望着对方。
“把手伸出来。”
宴氿偏过头,迎上陶清观的眸光,他乖乖照做,伸出手。
下一秒,他的掌心多出一只手,宴氿唇角挽起一抹弧度,就当他准备握住陶清观手时,一朵玫瑰花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那朵花晃了晃,似乎在邀请他接手,宴氿唇角的笑意更甚,抬手接过玫瑰,花枝上残留着余温,尖刺被贴心的除去,那朵玫瑰开得正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