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岭南挣脱不出,后知后觉,他是被秦勉拿了一个多么标准的断头台把位!标准到可以放到TAS格斗公开课上展示!
权衡再三,何岭南认怂:“我睡!我自己睡!你别绞!”
秦勉松开他,竖起手臂比了一下嘴唇:“不隔音。”
何岭南闭上嘴,听见秦勉又说:“睡前洗热水澡。”
何岭南叹口气,盯着秦勉挑衅地咧了一下嘴角,走向浴室。
总觉得嘴里有吐不干净的血,想起那是吴家华耳朵的味,何岭南翻着白眼干呕了一声,幸亏这一天也没吃啥东西,吐出一口酸水,拆开新牙刷的包装,卯着劲儿刷牙。
无意间一抬头,从镜子里看见被他戳冒血的牙龈,血淌到牙上,刚吃完死孩子似的。
晕血这事儿挺怪,量不到触发不了。
他摇摇头,停止刷牙,漱了几次口,直到口腔里只剩漱口水的清香。
不知道吴家华怎么样,有没有被人丢海里?被鲨鱼咬成一段一段?
他不想告诉秦勉:吴家华第一时间发现琪琪格坠马,但没有把琪琪格送去医院。
琪琪格已经不在了,这事儿会对秦勉进行二次伤害。
其次,万一吴家华那个杂碎活下来,他怕秦勉会不理智地找吴家华报仇。
他才是脑子有毛病的那一个,不理智的事情他想一个人做。
想起吴家华的耳朵,还是犯恶心,吴家华最好是被鲨鱼吃的骨头不剩。
何岭南心不在焉地推开浴室门,走出两步,秦勉一阵旋风似的卷来,将他卷回浴室。
他听了秦勉的话,洗的热水澡,洗得时间久,水汽蔓得洗手间到处都是。
何岭南皮肤温度还没降下来,正暖呼呼地有点困,盯着秦勉,不光困还困惑,问:“什么意思?”
“我也要洗,你在这里等我。”秦勉回答。
何岭南歪着脑袋:“啊?”
秦勉:“怕你趁我洗澡逃。你就站在我能看见的地方。不要碰门锁,不要离开浴室。”
何岭南:“……”
愣神的工夫,秦勉已经开始脱衣服。
何岭南心里条件反射一咯噔,背过身避嫌。
镜子被水雾蒙得严严实实,啥福利也看不见。
淅沥水声响起,何岭南侧过来,瞄了瞄浴室关严的磨砂玻璃门。
门挺薄啊,身体轮廓基本都能看清。
比如他知道秦勉在往身上涂沐浴露,很简单的一个动作,但这屋里潮气太重,不由得想入非非。
自从秦勉表白后,他鲜少对着秦勉的身体想入非非。
以前能尽情地在脑中耍流氓,是因为他觉得他想的事肯定不会发生,但现在不同,有发生的可能,所以稍稍一想,心惊胆战。
磨砂玻璃上的身影抬手拿下架子上的瓶子,压了两下鸭嘴,停顿,又压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