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他们与那些门派掌门们在黎溪镇分别后,那些掌门们便心急如焚地率领着各自的门众,如惊弓之鸟般急匆匆地赶回他们的门派所在地。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生怕晚了一步,回到家中或者门派时,看到的只是一片残垣断壁、满目疮痍。
宫尚角骑在马上,缓缓地转过身,目光落在身后不远处的上官浅和宫唤羽身上。他勒住缰绳,让马停下,然后开口问道:“大哥,你和上官姑娘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上官浅的脸色阴沉至极,她紧咬着嘴唇,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恨都咬碎一般。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恨恨地说道:“点竹一日不死,我便一日不能安心!因点竹而惨死的孤山派所有人也绝对不会就此安息的!”
宫唤羽的脸色同样凝重,他点了点头,附和道:“尚角,我和表妹的想法是一样的。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尽量少去上官家为好。”
宫尚角对于他们想要去上官家的打算并不感到意外,他沉思片刻后说道:“这样也好,点竹这么多年来的精心谋划,必然会在她临死前进行最后的反扑。而且,他们去宫门的途中,必然也会经过上官家。我们的路途同样会经过大赋城,到时候我们可以在那里稍作停留,观察一下情况。”
宫远徵骑着马站在宫尚角身边,他对此并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他昨夜刚接到最新的来自于宫门之中的消息。
信上的内容让人瞠目结舌:
宫子羽之前的疯癫竟然都是伪装出来的!而他所吃的那些疯药,竟然都是通过他的新娘——云为杉提供的。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云为杉的真实身份竟然是无锋少主!黎溪镇本就是无锋的大本营,而一个深居简出的云家主母,自然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也就没有人会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金繁在察觉到宫子羽的异常后,经过内心的挣扎,最终还是选择了良心发现。他将所有的事情毫无保留地全部告诉了宫紫商,希望她能够了解事情的真相。然而,金繁在最后还是提出了一个请求——放过宫子羽一马!
然而,当宫远徵收到这封信件时,他并没有像人们预期的那样立刻采取行动或与他人分享其中的内容。相反,他选择了保持沉默,将这封信紧紧地握在手中,仿佛它是一个珍贵而又危险的秘密。
即使面对他最亲近的哥哥宫尚角,宫远徵也没有透露信件中的一个字。他深知,尽管宫尚角可能会因为那一点点的宫门子嗣之间的关系,而对宫子羽产生些许怜悯之心,但这种怜悯很可能会导致宫尚角对宫子羽手下留情。
宫远徵决定重新写下一封信件,并将其送回原处。在这封信中,他恳切地请求阿爹和小花哥哥能够协助他将宫子羽严密看守起来。他希望在他们归来之前,宫子羽不会逃脱,一切都能等待他们回来后再做定夺。
宫远徵的计划并非仅仅是为了揭露宫子羽的真面目,更是要让那些一直维护宫子羽的长老们感到无地自容。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这些长老们认识到他们对宫子羽的盲目信任是多么错误,从而主动卸下他们的长老之位。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让宫子羽的真实面目大白于天下,还能让那些长老们意识到他们的错误,并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宫远徵坚信,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还宫门一个清明,让正义得以伸张。
宫尚角带着宫远徵他们一路向宫门方向走去,不过在经过大赋城的时候,短暂的在此地停留了几日。
就在此时此刻,大赋城中的上官家族正因为上官浅和无锋被灭这两件事而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老爷啊,这可如何是好呢?那宫二先生眼看着就要抵达大赋城了呀!”只见一名身着华丽服饰、身材丰腴的妇人,正紧紧地捏着手帕,满脸惊恐地看着坐在上首的中年男子,声音都有些发颤。
“慌什么!无锋被灭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别忘了,这次宫门率领武林众人前去剿灭无锋,咱们上官家可是也出了人的!”上首的中年男子猛地一拍桌子,怒声呵斥道。
他瞪大眼睛,扫视着面前哆哆嗦嗦的妇人,以及坐在右手边的年轻男子和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爹,话虽如此,可咱们派去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有传回任何有用的消息啊!您说他们会不会……会不会被那个女人给……”右手边的年轻男子面露忧色,有些迟疑地看向坐在上首的中年男人,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有些不敢说出口。
“怕什么!上官浅本就是无锋送到我们上官家,只是占了上官家一个位置的不明来历的女人罢了!难不成,宫尚角那个小子还能因为无锋女人就问罪我们不成!”中年男人怒发冲冠,满脸怒容地怒斥着男子,仿佛他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般。
年轻男子被父亲如此严厉地斥责,吓得浑身一颤,但他还是壮着胆子说道:“爹,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当初把上官浅那个贱女人送过来的无锋之人估计早就没了。真相如何,我们谁也不知道,还不如任由上官浅她一个人说去!反正她也没什么证据,空口无凭的,谁会相信她的话呢?”
年轻男子身旁站着一名样貌清秀的女子,她虽然面容姣好,但却穿金戴银,一身珠光宝气,将原本五分的容貌硬生生地压到了三分。
只见她柳眉一竖,娇嗔地说道:“就是嘛,爹!我看那个上官浅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她能有什么本事?就算她说的是真的,又有谁会信她呢?咱们何必为了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烦恼呢?”
中年男子听了女儿的话,觉得有些道理,便点头道:“嗯,娇娇说得对。若真是那样岂不是更好了?直接死无对证,难不成就凭上官浅一个人就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吗?她又没有证据证明咱们和无锋勾结,就算她说破天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她的那一番疯言疯语的。”
其余三人在听了中年男子的话后,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心中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于是他们便悠然自得地端起桌上的热茶,轻抿一口,细细品味着这茶香四溢的茶水。
然而,就在上官一家沉浸在这轻松愉悦的氛围中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小厮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大厅,满脸惊恐地喊道:“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