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津居住的居民楼太老旧,也小,停车位很少,好在整个小区绝大多数都是五六十岁往上的老年人,带着几岁的孙子孙女,空位还算多。
蒋平延把车停在了他那栋的单元楼下,出于对金钱的关照,他好心提醒了,叫人把车停到小区后面开阔的地带,毕竟这单元楼口很多三轮车电瓶车,指不定明天早上挪动,就把蒋平延的车给剐蹭了。
蒋平延把火熄了,解开安全带:“不用。”
祝安津知道人不差那点钱,不劝了,也解了安全带下车。
爬到三楼的时候,蒋平延在后面几阶出了声:“你住几楼?”
“六楼。”
祝安津的声音压低:“别说话,楼里的人都睡下了。”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主要是他怕苏杉妤听到了他带人回家,虽然也不会做什么,但还是有点尴尬。
蒋平延也没再说话,放轻了脚步。
进了门,祝安津换鞋的时候,才想起来蒋平延什么生活用品也没有,自己一个人住,连多的棉拖鞋也没有给人换的。
总不能把自己已经踩踏了后跟的拖鞋给人穿,他自己换上了,才叫蒋平延:“你出去买双鞋吧,没有换的。”
蒋平延扫了眼他一目了然的鞋架,盯上了他的塑料凉拖:“这个就行。”
那是祝安津去年穿了大半年的,有点脏了,但是因为是纯正的EVA防臭材质,花了他五十多块,他就没舍得扔,还准备再穿一年:“我穿过了。”
“我不介意。”
蒋平延自己伸手给它拿下来了。
没有挂外套的地方,冷冰冰的房间里也没有空调,蒋平延皱眉走进了客厅,祝安津跟在后面,看出来人显然不满意这居住环境。
他对这个结果倒是挺满意的。
但蒋平延并没有知难而退,他沉默地打量了全景,而后问了祝安津差点遗忘的问题:“你儿子呢?”
祝安津才想起来他还有一个心脏病的四岁“儿子”。
他面不改色:“今天去祝宅,没有人照看孩子,就提前送去他妈妈家了。”
蒋平延的脸色霎时间沉了:“你们还有联系?”
祝安津知道人是和祝姝明一个想法,觉得他没有忠诚,看着人变化的眼色,他也是为了隔应对方,顺着话说下去:“不多。”
“你要来住的话,我怕孩子认生,情绪波动影响身体,刚已经给她打过招呼了,让孩子在她那里多待一段时间。”
他说的和真的没差,蒋平延不再问了,沉默地看了他半分钟,而后目光涌上点戾气,冷沉地开了口:“不多是多少?”
这身大衣剪裁实在好,将蒋平延的身材优势全展现了,蒋平延没来的时候,他还没觉得自己租的房子这么小,现下看来连天花板都显得矮了。
“总之不会像你和情人那么多。”
祝安津不卑不亢,脱了身上的大衣,捏着两肩对叠了,铺在了沙发靠背上:“蒋总放心,祝姝明有告知我,要对你忠诚。”
他咬重了最后两个字,蒋平延的脸色并没有好到哪里去,看起来似乎还想要说些话来威胁他,但最终也没有,只是低头拿出了手机。
隔半分钟,他的手机在衣兜里震动了下。
他打开一看,是蒋平延发来的,他没给人备注,还是一串电话号码,又是大额转账。
他抬头,蒋平延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这个月的抚养费,以后每个月都给,叫你的私生子别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