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仅仅是言语威胁,祝安津还能嘴硬两句,偏偏蒋平延已经准备好了把他捣lan的东西。
他偏过点头,错开蒋平延直白的视线,把人不安分陷进他大月退的手掌用力掰开了,挣扎着要起来:“没有,你放开我。”
蒋平延还是不动,一只手撑在他耳侧,另一只随着他的掰弄移走,黑沉沉的压迫感减少了,只一双眼睛一直紧随着他:“在哪里?”
祝安津沉默了两秒:“在我家里,起来。”
蒋平延还是安静地注视他,那平和的眼睛里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危险气息,祝安津绷紧了神经,察觉到人似乎在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靠近。
车厢里的灯突然灭了,人悬在半空的手霎时反握住了他的,同一时间,他迅速抬腿往蒋平延的身上踹,蒋平延的上身瞬间后退,直起,在他命中之前用力握住了他的脚踝。
祝安津的眉头狠狠拧了下,蒋平延的力气极端大,他的手被收到了胸口,月退被人毫不留情地压着往内折叠,膝盖几乎也要触碰到肩头,将某一处绷出tu显的形状。
蒋平延的目光落在上面,嘴角动了动,握着他脚踝的手指足曾过袜子边缘,按ya他柔软的皮月夫,像是在模拟an压另一个地方:“今晚我去拿。”
人把视线彻底黏在了那里,像某种随时随地会发情的兽类,祝安津生起一丝寒栗,压着发怵的情绪拒绝:“没修。”
他不再反抗了,一动不动地被人折叠着,只眼里从没消停过警惕,蒋平延松了手,直起身,视线重新回到他的脸上:“那就明晚。”
“。。。”
祝安津很想就在这里和人大吵一架。
说他不打算修,也不可能把录音还给人;问人这录音拿着究竟又要传播给谁,为什么要像疯狗一样一直咬着他不放;说人的生活无趣需要乐子,他真的不愿意再奉陪。
但最后都如同那晚不敢重复的恶心一样,为了不激怒蒋平延,他只能咽下所有呼之欲出的崩溃,保持一如既往这么多年的软弱顺从。
忍忍吧,不就是个录音吗,最多不过再被一群人羞辱一番,挨一顿打,苏希马上就要做手术了,他也马上就可以摆脱蒋平延了。
祝安津慢吞吞舒展了身体坐起来,温吞地嗯了一声,同意了。
蒋平延不再说话,祝安津沉默无言地静坐了几分钟,开了靠路中心的那一侧车门,下去了,把那过长的大衣领口拉拢了,迎着寒风钻进了温暖的大厅里。
*
婚礼仪式已经开始了,菜肴也上齐了,见祝安津独自一人回来,周院长问他蒋平延去哪里了,他愣了两秒,只说不知道,说蒋平延叫他拿了衣服先回,没说自己要做什么。
人也就不多问了,主持人在舞台上激昂地发言,一桌人动起筷子,不再说话了。
隔了大半个小时,蒋平延才重新入座,桌上的菜已经动了大半,人只随意夹了两筷子食物,又抿一口饮品,再不动了,只懒散坐着。
新人下来挨桌敬酒,周白和一桌子人说了掏心窝子的场面话,又贴近了祝安津,神神秘秘压低了声音:“小角,我的伴娘团,你有看着合适的吗?”
婚礼刚敲定了时间,她就邀请了祝安津做伴郎,也一直以为祝安津有高学历,好工作,说自己的小姐妹大多都是平台认识的小博主,有气质又有才华,可以介绍给他。
祝安津没想到自己现在也成了祝姝明那样虚荣的人,连学历和生活都要伪造,装出一副一切都顺利的样子。
手里还藏着一本无人知晓的结婚证,他只能随口找了个理由拒绝了周白,没想到周白现在还记着当初说过要给他介绍。
说有不可能,说没有不恰当,祝安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能含糊其辞:“刚打翻了果汁,光忙着收拾了,我没仔细看。。。”
周白没听懂他的潜台词:“那要不要今晚给你们安排在一桌,就当都是我的好朋友,大家随便认识一下?”
蒋平延的脸侧过来了点。
突然和人淡然平静的目光对上,祝安津的注意力被扰乱了瞬间,一时忘记了还有什么可以拒绝的说词,他正打算硬着头皮答应,话刚到嘴边,蒋平延举起杯子,和周白碰了一下:“他喜欢男人。”
人的杯子里面不是果汁,在把第二杯也递给祝安津后,蒋平延给自己要了一杯红酒。
周白杯子里小半的低度数酒晃微微波动起来,她茫然地眨眨眼,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又看向祝安津,声音更低了:“真的吗?”
“。。。”
大脑一片空白,此刻最好的说辞莫过于此,祝安津只能认了:“嗯,真的。”
周白笑了,手肘碰了碰他的肩膀:“怎么不早和我说,还不好意思上了,那给你安排伴郎团?”
她看向旁边的新郎官,眯弯了眼睛:“他的朋友我不熟悉,但人品肯定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