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津洗完了澡,蒋平延还在沙发上坐着,他湿着头发,很自觉地走到了蒋平延面前,垂下眼:“在这里做吗,你想要怎么做?”
一滴水从他的发梢落在了蒋平延的眼皮上,蒋平延闭了半边眼睛,又被接连着的另一滴砸在了脸上。
蒋平延的唇缓慢动了动,望向他的眼色晦暗难明,而后再一次张开手抱住了他的月要,将他拉进双月退之间。
人像一只大型的兽,埋在了他的身前:“祝安津,你就是故意的。”
“这么长时间,你明明知道,如果你不愿意,我根本就不会碰你。”
“。。。”
祝安津不知道,祝安津只知道蒋平延有过很多情人,很多经历,花言巧语一定信手拈来。
而他最容易被蒙骗。
蒋平延半湿的头发瞬间就把他身前的衣服浸透了,凉意贴上皮月夫,湿漉漉的:“你所谓的前妻只是姐姐,孩子只是弟弟,如果那天苏希没有告诉我,你还要和我装多久?”
“装到协议结束,还是装到永远不再见到我?”
祝安津没有回答,但人似乎也已经有了答案,并不需要他的回答,只自顾自地说:“那天在医院里,我从中午就一直在想,你到底有多讨厌我,才宁愿编一个结过婚有孩子的谎,也不想再和我沾上关系。”
“晚上你拉我出去,我还暗自期待你能和我坦白,承认你在意我,结果说出来的又是分开。”
“你每一次都这样,随随便便就把我从你的生活里面驱逐,说什么和平相处和平结束,我明明没有同意,你凭什么一个人擅自做主?”
祝安津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低了声音:“那我收回那些话。”
但永远不会承认偶尔也会想起你,会发现你来过又走了的房间空了冷了,再也没有花。
因为爱是先的一方会输的主权游戏,他已经输过一次了。
他的手抬起,落在蒋平延的后颈上,像那一年蒋平延把项圈戴在他的脖子上,触碰到他的后颈一样。
蒋平延还没有抬头,又听见他继续说:“蒋平延,现在由你来做主,说到此为止。”
如果当初是恨他剥夺了自己的主导权,陷入了被动方,才重新站在他面前,那他现在把结束的主权还给蒋平延。
他提过一次,蒋平延再提一次,他们就两不相欠,从此恩怨一笔勾销。
“。。。”
蒋平延的手臂收得更紧了,好像一松开他就会消失不见,他的月要被人的腕骨指骨死死地压着,再动弹不得:“。。。祝安津,我也不该带你回家吗?”
他的整张脸都埋在了祝安津的肚子里,随着说话震动祝安津的皮月夫,湿冷的衣服被他的体温捂热,祝安津只庆幸自己刚在洗澡时迅速弄了一次,否则现在恐怕就要出尽洋相。
他看着蒋平延凌乱的头发,月复部缩了下:“嗯,那天在二楼抽烟,你就不应该扔衣服下来。”
“你该好好和祝憬订婚。”
不该挨了巴掌又站到我的身后,问我可不可以摸小花。
“让祝憬换了我的心脏。”
不该让医院里的医生恪守医德,说会保全我。
“去过你本来就向好的人生。”
不该带一个受不了刺激的人去山路里飙车,死了未婚夫,又断了双腿。
那样我也不会认识你,更不会怪你,埋怨你。埋怨你说的话做不到,要帮我又抛弃我,行为全是出于一个无足轻重的游戏。
我明明已经做好了一个人去死的准备,又因为你不得不像坐过山车一样,看你给我希望又落空,到最后相看两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