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
祝安津早就忘了那时候是什么感觉,他伸手碰了下肿起来的耳垂,又被蒋平延拉开:“别碰,你手脏,会发炎的。”
“。。。”
祝安津不动了,任由人握着他的肩膀,艰难地在充满阻力的床单上,把他转了方向,又伸出手,拨开他遮挡在耳前的碎发。
带点粗糙的指尖划过他的鬓边,绕过半弧耳廓,他的喉咙就随着滚动了下。
*
等到蒋平延帮他打完,他又和蒋平延一样的手法,给蒋平延打上了两只。
打的时候挺犹豫的,怕自己定位不准,又怕一枪扎不进去,卡在半中央,最后比被人扎还要紧张,好在这个工具是真的简单方便,比他预想的要顺利很多。
蒋平延收拾了垃圾,和他一起躺下了,他看着蒋平延近在咫尺的眉目,嘴唇,错开了眼神,翻了身。
蒋平延就径直从后贝占了上来,鼻梁足曾着他的颈侧,像是就要压到他肿痛的耳垂,又保持了一毫的距离:“。。。为什么不看我?”
祝安津没回答,人就已经怀着和他转身之前一样的念头,柔软的嘴唇触碰上他的后颈,极轻地亲吻,不带多余的吮吸或是舌忝舌氏。
“祝安津。”
蒋平延叫他的名字,他没回答,人又叫了一遍,他就嗯了一声。
“要接吻吗?”
“我白天看了一个教程,从第一步到最后一步都有,讲得很不错,所以挑了一个在车上实践了一下学习成果。”
“。。。”
祝安津知道蒋平延说的是帮他口的事,难怪当时感觉蒋平延的技术不像第一次,他还以为是昨晚太过火,导致自己太每攵感了。
“不要。”
祝安津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的身体还是酸痛又乱七八糟的,要真又到了昨天的地步,他明天肯定下不来床。
蒋平延看着他满是吻痕的后颈,沉默了会儿,没有继续,只重进埋进了他的颈窝,蓬松的头发胡乱扎着他的皮肤:“我没看视频,只看了文字教程。”
人的呼吸带了点潮气,热热的,洒在祝安津的颈上,祝安津生出一种不给人接吻,人就要哭的感觉。
“。。。我不想做了。”
他的话音有点无奈,知道如果蒋平延再哀求一下,自己就会放弃原则答应。
但蒋平延并没有,蒋平延只是抱紧了他,嘴唇又落在他的后颈上,说那就以后,反正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他不再是那个说出命令就要祝安津执行的蒋平延。
*
人亲够了,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已经捂热了的鸽子蛋戒指,悄无声息地握住了祝安津的手,捏着祝安津发车欠的手指套进去:“过两周可以换耳钉了,戴我送你的吧。”
祝安津的脖子都已经被蒋平延亲shi了,他沉默了十来秒,再一次无奈的拒绝:“。。。太夸张了。”
一个男人在耳朵上戴闪闪发亮的东西,多少有点不合群,给苏杉妤戴还差不多,或者是小苏希。
蒋平延依旧没有如他所想的失望,只是贴着他的后背,闷闷地笑了。
“你笑什么?”
祝安津动了下,蒋平延就把手指收紧了,指节强硬地穿进他的指缝,又与他十指相扣,在温暖的被窝里迅速生热,发汗。
“我买的时候,本来就是这么希望的。”
捏了几下他的手指,蒋平延又不安分地松手,一点点转动起他手上的那只戒指:“那对耳钉是和戒指一起定制的,在我来见你之前。”
“当时没想到真的可以像现在一样,和你躺在同一张床上,抱着你,亲你,要你心甘情愿重新打上耳洞,就想着做一对最张扬夸张的款式,最好男人女人都不好意思在平时戴出去,只能收在柜子里落灰。”
鸽子蛋硌到了祝安津的中指,蒋平延的动作停下:“这样才能在送给你之后说服自己,不是你不愿意戴,是它们真的太夸张。”
祝安津的眼睛眨了眨,和人说话的语速一样缓慢。
他没想到蒋平延在和他拟订协议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戒指,还考虑地这么周全,只以为那天蒋平延是随手拿出来的一个道具。
坚硬的戒圈在他的手指,像当年的颈圈,放在此刻,没有人提及,却让他想到了定情信物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