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新的政治老师。”
回去的路上温烨抱着书包如是说,“这是我第一次在走廊罚站。”
对于28岁的温烨来说,有点丢人。
“对了,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路过。”
今天补课的时候温烨很安静,安安静静的做题,安安静静的听讲,乖巧的别扭。
谢春风合了课本,“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没心情。”温烨摆摆手,“只是想到了点不开心的事,不过不影响做题。”
温烨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你别管那种小事了,快赶紧给我说说这个,为什么我算出来的数跟你给的不对,我到底错在哪了?”
谢春风:“你就没想过,是我错了?”
温烨咬着笔有点懵,“你还会错的吗?那错的绝逼是我啊。”
被夸奖却并不高兴的谢春风“……”
温烨笔盖子都快啃秃了,还没等到谢老师的讲解,她狐疑的看了看,“你不开心?”
她看看小闹钟,“要不今天早点回去?这题我再想想就是了。”
谢春风的手点着桌子,“饿了。”
“啊?”
温烨心想你不是八点以后不吃东西吗,不过这时候可不是得罪老师的时候。
“我下去看看有什么现成的没有,有就给你端上来。”
谢春风挑挑眉,“你不吃?”
“我妈说饿点聪明,已经把我宵夜给停了,我要是偷摸吃了,她发现又得疯。”
“我跟你一块下去。”
楼下,王梅正坐在沙发上,电视里季晴川正对着梁以薰弹吉他,郎才女貌很是登对。
不过王梅可没空看电视,她正跟客厅里坐着的另一人说话,谢春风正往下走着,温烨拉住了他。
谢春风“?”
温烨做个噤声的手势。
狭窄的楼梯,两人猫着身子挤在一起,谢春风感觉温烨看蝼蛄的那个劲又上来了,只是这次看的不是蝼蛄,是人。
客厅里坐着的是经常过来买卤味的附近住民,温烨跟她不熟,但是王梅一直叫她毛婶子。
这人消息广,八卦通,平时除了家长里短,还喜欢给人保媒拉纤,她这回大半夜不睡觉过来坐王梅这里,就是准备给她说一桩亲事。
讲的应该是个附近的某个“好男人”,用毛婶子那话来说,“模样不差,也能干活,家里地多,还有刚盖的三间大平房,最重要的是,人家还是个没结婚过的大小伙子。”
王梅已经不年轻了,离婚一次婚的她被人直接提起自己的事,还是觉得臊的晃。
她一直让毛婶子别说了,说她没那个意思,但是毛婶子却舌灿莲花,只把两人说的是天上一对地上一双。
“你这里单着,他那里也单着,你们这多合适啊,而且,你得为自己着想啊。”
毛婶子语重心长,“你已经离婚一次婚了,还带着两个小闺女,对方可是个大小伙子哪,真算起来还是你赚了。”
“妈,这人谁啊,说话真有意思。”
温烨从楼上走下来,毛婶子连忙招呼,“温温怎么下来了,我跟你妈说话,你快上去写作业去吧。”
“别啊。”温烨拉着凳子坐下,“不是要给我找爸吗,我得听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