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绒听不懂时野说的意思,不过他大概知道自己被拒绝了。
随即深吸一口气,把帽子戴上,转头看向窗外。
缆车穿过遮天蔽日的云层,再也看不见阳光,一切都暗下来,就连空气都有些冷。
“那个……”
温绒试图开口,但张开嘴发出声音,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默默闭上嘴。
时野也不说话,温绒不知道他的表情,但猜测应该阴沉沉的,不怎么好看。
时间再漫长,缆车也终于到站。
温绒下缆车后回到新闻社的三位学长身边,跟伊芙琳和蒋稚月道别,驱车离开。
林启正跟张麟对视一眼,开□□跃气氛,“老幺,你会做饭吗?”
温绒神思归位,“我不会做饭,但我可以洗菜,我以前都帮阿姨们洗菜的。”
“行啊。”林启正搂温绒的肩膀,“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们晚上去张麟那边吃饭,睡一夜,明天再回去。”
说是这么说,晚上张麟以温绒手受伤为理由把他摁在客厅看电视,洗菜到做饭甚至收尾工作都是他们三自己做。
四人周日中午才回到学校。
温绒把张麟学长洗出来的照片放在书桌前,学习没几分钟就要看照片,来来回回,唇角没落下来过。
真开心,跟学长们一起爬山看日出,这完全就是他梦想中的大学生活。
与此同时,网球社群聊闹翻了天。
[到底是谁说新闻社要去泡温泉,幸好老子进门前披了块浴巾,不然清白不保。]
[别说了,我为了找女神全场逛了一圈≈被全场看光了。]
[看光不要紧,谁小谁尴尬。]
[那我肯定是不尴尬的,每周三次健身,没给女神看到实在是太可惜了。]
[说起来,没想到时竞竟然一块肌肉都没有,他不是时野弟弟吗?同一个爸出来的,怎么身材差别那么大。]
[不仅身材差别大,身高差距也很大啊!控制变量法证明,是妈的问题。]
话题差点转移,群里一个“艹”id的账号发出消息:[新闻社有人发蓝书了,他们去爬山。]
[卧槽!一个山一个水,差了十万八千里,到底是谁说的温泉,老子现在就去翻聊天记录,找出来弄死他。]
艹:[新闻社外出实践,只有学生会能看到流程。]
[额额额当我没说。]
[经此一遭,老子再也不信学生会透露的消息了。]
[+1]
[+11111昨晚做梦都是裸男,眼睛脏了,脑子也脏了。]
[何止啊!老子还被人摸屁股了,人太多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傻x色胚觊觎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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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温绒把许秋老师安排的所有书看完,已经基本能听懂上课时老师讲的东西。
天气预报说夜里有风,温绒上完课到图书馆自习,没多久,弗罗里曼学院上方乌云密布,开始下雨。
温绒抬眼看图书馆的灯,第一次觉得这光线白得发蓝,才六点,窗外已经昏暗,失去叶子的树枝像怪物的指甲,在风雨里伸展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