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是抑制不住,像要把十几年没流的今天一起补回来了。
白舒自己都不知道什么缘故,唯一知道就是委屈。
白舒攥紧手里的衣服,死活不肯让他看自己的脸,“好端端的,你凶我。我以前也亲,你教我,都都没事,你刚刚就……你动嘴,还动手……你、你变了!”
是是是,他是变了,他差点就变狼了。
解辰昱一阵苦笑,心里又甜又软。
他哪里舍得凶他,爱他都来不及。
他充其量开始有一点点气,可后来都是投入的。
心里叹了口气,任他聪明一世,都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
“是我变了,都是我的错。”解辰昱只好柔声安慰,“别哭,哭得我心都要碎了,你要是觉得哪里不好,尽管打我骂我,可别这么可怜。”
白舒原本就贫瘠的语言体系哪里会骂人,嗓音天生就糯,抬不高,还不会带祖宗,憋了半天才说,“你才坏!”
解辰昱心都化了,“我坏我坏。”
白舒抿唇,更气了,郑重其事,“我以后!再也,再也不会亲你了!”
“行,那也不许亲别人,不许别人亲你。”
“……不要。”
“那我就亲你。”
“你言而无信,你蛮不讲理……明明,都是你说的。”
“我坏,我说错了。你要生气就再骂我好了。”
……
“睡觉!”
终究是累了,两人在拌嘴中沉睡。
第二天两人默契揭过这件事。
白舒虽嘴硬这没答应,但刷牙时看看身后的男人。
以后还是不要随便亲了。
他或许会故意找机会欺负人。
“小白!好消息!”一出门就碰到了一脸喜色的单良哲,他一早去抽签,回来时手中多了一封信。
白舒收到了属于自己的邀请函。
是青训营!
顿时什么杂七杂八的想法都抛开了。
白舒喜不自胜。
没收到邀请函的时候他自然是失望的,只好用年龄安慰自己,这下好了。
解辰昱看样子看起来比他高兴。
“学长学姐们呢?”
正说着就见安宁推着奇形怪状的蒋正平和左星天走进来。
一个揉着脖颈嘶牙咧嘴,一个捶着后腰发出痛苦呻吟。
“你们怎么了?”
“别提了。”安宁无奈,“这两人估计发酒疯去了吧,竟然在外面睡了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