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九江九江,常胜王将!”
鼓槌有规律的敲击在鼓面和鼓身,配合训练有素地齐声呐喊,气势磅礴,无人能与之争锋。
“别忘了,这里是中区,他们的主场,谁能喊得过他们。”
魏咏平烦躁地捂住耳朵,“烦死了!如果白川能晋级,下次老子高低也带只鼓进来,把这群煞笔敲傻……当然我不是为给白川助威,老子纯属看不惯!”
王勃扯了扯嘴角,不是,谁问他了,最后一句未免欲盖弥彰。
不过。
“虽然废话多了点,不过,我支持你!”
上次听到全场喝彩还是其他赛区,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了。
只不过对象不是他们就很难受了。
为九江喝彩的声音如滔天大雨,将白舒等人成了暴雨中的落汤鸡,它们又无孔不入,一时间位于赛区中的他们好像成了世界公敌。
不同于上一场,这次D赛区座无虚席,大多数都是来应援九江的就是了。
当然还有一部分人眸光沉沉,一言不发。
李亮就是其中的一个。
他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偶尔才抬头看一眼,神色略显慌张又带着恨意,带手套的双手交握,右手不自觉捏紧冰冰冷冷的左手。
仔细看去才能发现他手套下的左手偶尔露出金属的色泽。
在那场比赛中他永远失去了左手。
因此,他从一队队长沦落成副队,从杰出控手变成人们嘴里惋惜的存在,本来就难出头的他的未来已经能窥得全貌。
无法进入渴望的外圈,做一个驻守中圈、乃至内圈的小兵,成为世家们随意放置的棋子。
这只手,是去年和九江区域交流赛的时候失去的。
那噩梦般的一天,李亮已经记忆模糊了。
唯一清晰的记忆里,世界天旋地转,失去了颜色,他唯一能看到只有血淋淋的、残缺的半掌。
巨大的痛苦和看到残缺的自己时的惊惧让他站不稳,在地上翻滚。
他听到自己从不会发出的野兽般的嚎叫。
“抱歉啊,我以为你那么厉害会躲过呢。梼杌它性子不好,我也很难控制不住他啊。”
“队长,队长!我,我和先灵的治愈技能已经用光了,可不可以让你们的奶妈帮我们……”
“这不行,我们不是在比赛么?”
“我们认输!我们认输!”
“啊,那你给他治吧,我们奶妈可是很厉害的。”还是二年级蓝毛无所谓地看了奶妈王腾。
“求你,帮帮我们队长吧!”
王腾垂头,声音在对方奶妈的恳求声和痛苦的嚎叫中,轻地风一吹就能散,“我的技能也用掉了啊……”
“可您还有一位非常厉害的全觉醒治愈系先灵不是吗?趁伤口还新鲜,说不定可以救回来,可不可以……”
像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李亮满怀期待的抬起眼,努力抬起完好的手。
“求你,保住我的手,让我做牛做马都可以……”
“……”王腾惶惶看向当时的队长。
刘坚成笑了一声,“看队长干什么?救不救人全凭你的意愿啊。毕竟你可是我们最宝贵的治愈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