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止谪一脸诧异。
这速度……
如果不是对他的技能够了解,他都以为是技能使然。
真不可思议。
骨刺狠狠扎入地下,整个人借力一跃而起。
凌空的瞬间,火焰迅速散开,直指某个方向,让那里暴露在白舒的视野内。
他看到不远处一站一坐的两人,前者抬高手腕似乎在带着什么往下刺,后者像筋疲力尽又像被屏蔽感知一样,竟然一动不动。
不可以!
白舒往前的脚步被止住,柔软滑腻的触感缠住了他的脚腕乃至双腿。
他回头,看到被火焰侵蚀了鳞片的白蛇高高抬起的上身,一朵冰晶花随后而至,白蛇伤势好转,那双竖瞳一改刚才的温顺,变得野性且锐利。
下半身完全被禁锢,还有越来越往上的趋势,白舒偏头,躲过吐到脸上的蛇信子。
抬头,看着关止谪高大的身影靠近。
在蛇身缠绕到腰上之时,白舒不管三七二十一,手中骨刺飞速出手。
“呼,好险。”见识过非人速度,又被白舒那样凶狠的眼神盯着,早有防备的关止谪这回并未让白舒如愿。
快准狠地捏住白舒袭来地手腕,往上一拉,手指熟练地听在某个地方,猛然用力。
“啊。”
被抬高的手臂一麻,完全失去对手臂的控制,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将他手指抚平,骨刺顺势落入卷上来的阳火中,瞬间化为灰烬。
却对捏着他,缠着他的一人一蛇无动于衷。
火随主人,解辰昱你这个蠢货!
[太虐了,这身高,这体型,同样都是奶妈,差距怎么这么大。]
[我猜,小白现在不会还在蛇圈里踮脚吧。]
[白川是不是苛待奶妈啊,全国赛后免费请白川吃一顿,**餐厅诚邀。]
[怎么就比赛后了。]
[这还有悬念吗?一个被蛇缠得动弹不得,一个丧失理智,只有被刀的时候才能清醒一点,但聊胜于无,血量持续下降,淘汰是迟早的事了。]
“你速度很快。”关止谪像看什么奇怪的事一样,细细翻看手中细瘦的,两根手指就能轻松圈住的手腕,“力道也不小,如果没有升卿帮我制住你,光靠我拦不住你。”
“以你微薄的肌肉和矮小的个头要做到几乎不可能。”
白舒:……
“可你偏偏做到了,怎么做到的?”
白舒蹙眉,现在是该讨论这些的时候吗?
[我的关队啊,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犯病!]
[白舒的表情写满了:有被冒犯到。]
[如果不是关队表情太诚恳,我也怀疑他在损人。]
[正常情况下关队人真的很好,绅士又温和,只有个别时候才会像科学怪人一样,直白又执着,我保证,极个别时候!]
但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你想知道?”白舒眼睛眨了眨,低哑的声音刻意放缓,透着虚弱,却如情人呢喃,让人禁不住想凑近,附耳倾听。
“请先放开我,仔细看,我最后演示一遍。”
肩膀一下已经完全被白蛇裹紧,不留一丝余地,圆润的猫眼痛苦地眯起,额角冒着豆大的汗珠,可能因为被挤压太重过于痛苦的缘故,下唇被咬破,血液顺着苍白的下巴滴在蛇鳞上,呼吸断断续续。
从关止谪居高临下的视角而言,眼前人的人无害、脆弱,一只手就能轻易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