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觉捏了下她的手。
他想。
怎么会这么细,这么软。
就算给自已一巴掌,捶他两拳,也像棉花一样,没有任何杀伤力。
好像……不论对她做什么,他都受得住她给的惩罚。
他眸光发暗。
沈知意没有察觉到他的小动作,恍然大悟道:“这么说,你就是那个’岩’?”
“嗯。”
陆岩灼低头,在一片全然的黑暗中,明明白白地看清自已的心。
“所以……上回你说的吃饭,还作数吗?”
他对上她的眼,声音哑烫。
“我反悔了。”
……
沈知意呼吸凝滞的瞬间。
电猝不及防地来了。
暗夜保留的暧昧旖旎,蓦地消散。
两人俱像被对方的眼神烫到似的,都不自然地松开了手。
沈知意在明亮的灯光中,陡然意识到他们现在挨得很近,甚至几乎是贴在一起。
她脸唰地一下红了。
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离他远了些。
“你不是说……不吃吗。”
她轻声细语,好像有些记仇。
陆岩灼用目光描摹她的侧脸。
“是我不识好歹。”
他语气带笑,冷戾的眉眼染上些许柔光,“真不吃吗?”
他慢悠悠道:“我做。”
“你做?!”
沈知意几乎是立刻就抬起头来了。
“嗯。”
他勾了勾唇。
早上给她做的那顿,是试探。
试探她喜欢的口味,接受的菜。
油的、咸的、酸的、甜口的、呛味的、干的、湿的、黏稠的、清爽的、厚重的、松软的……他从她残余的食物中,就能判断她大致的喜好。
只是唯独缺了一样,他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