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汉城距离成都足有数百里,沿路道路崎岖难行,刘焉不过刚将庞羲调回成都,他们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便赶到成都!”
四面八方,突入出现的黄巾军旌旗,让一贯冷静的任宪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他紧紧的抓着身前的栏杆,犹如受伤的野兽一般低吼着。
身为一军之主的任宪尚且失态,便更不用提那些普通的军卒了。
面对着从四面八方而来的黄巾军军卒,还有那漫山遍野飘扬着的土黄色旌旗,城外的益州军皆是感到无比的震恐。
他们虽然和盘踞在广汉、安汉黄巾军是名义上的友军,但是没有人真的将那些所谓的“友军”真正的当作自己一方的人。
而这一次,黄巾军自四面八方压迫而来,明显就是来者不善。
那些排列着紧密的军阵,缓缓压迫而来的黄巾大军,毫不掩饰他们身上那凌厉的杀意。
他们的行军路线,不是向着成都城,而是向着他们而来。
在昂扬的战鼓声还有那他们从未听过的锐响声中,黄巾军已经是在成都城外的原野之上展开了军阵。
成都城外的原野之上,站满了身着黄衣玄甲的黄巾军甲士,一个个整齐的军阵在各级将校的带领下步入战场,各级的军旗高高竖起竖起。
甘宁站立在成都城的南城楼之上望着原野之上正在列阵的黄巾大军,这处城楼刚刚被甘宁带领军兵彻底的清空,所有在城楼之上顽抗的东州兵都还在
那些黄巾军是从成都城外的林间之中突然涌出,毫无征兆,甘宁也是因为那他在战阵之上从未有听过的锐响声之后,才发现黄巾军已经是两面而来,一左一右包围了他们在城南的大军。
土黄色的旌旗在城外的飘扬,旌旗之后,烟尘滚滚,漫卷而起,扶摇直上九宵!
朔风猎猎,旌旗招展。
成都城外,那土黄色的旌旗一面接着一面,几乎铺满了整个成都城外的原野。
放眼望去,尽是黄旗。
夕阳余晖洒落于地,也洒落在那些正列阵而来的黄巾军军兵的衣甲之上。
金黄色的余晖照耀在城外那些黄巾军身上的衣甲之上,好似为其镀上了一层黄金制作的盔甲。
金带金甲金征袍,金刀金枪金旌旗!
许安身披法袍,头戴太清鱼尾冠,内穿玄甲,手执马槊,牵引着战马立于万军之前。
身后四百腾骧卫执九道、虬龙旗分列于大纛旗两侧,上千名黄天使者高举着虎纹战旗,携着曲辕盾,跟随在腾骧卫的身后缓缓前行。
“进城!”
任宪虽然失去了冷静,但是他还残存着理智。
不管这些黄巾军是从何处而来,但是眼下并非是山穷水尽之时!
“传令全军,整队进城!!”
任宪离开了指挥的高台,只一步便跨上了战马。
他并非是什么羸弱的世家子弟,若有需要,他甚至可以拿起刀枪亲临战阵。
“大纛有令,整队进城!”
“大纛有令,整队进城!”
高台之下,一众等候军令多时的益州军信使收到了将令之后,皆是纷纷策马扬鞭奔驰而出。
城外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众益州军的军卒皆是慌了心神,面对着缓缓压迫而来的黄巾军,所有的益州军军将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这个时刻,任宪站了出来,彷佛一杆定海神针一般,迅速的稳住了城外一众益州军的军心。
城外那些慌乱的益州军就如同溺水的人一般,而任宪就是抓在他们手中的最后一根稻草。